他却将身体直接压在她身上,许倾城用力想要推开他,不知道按到了哪里听他疼的嘶了声,咬着牙的那种疼。
她匆忙收回手,掌心里都是血,她脑子嗡的一声,脸色煞白。
在这里什么都好,就是枪械自由引起的命案太多。
傅靖霆也郁闷,出来喝个酒遇上闹事的,不管不顾,直接动刀子动枪。
女孩子一双黑眸盯着他,水汪汪的摇曳着波光,被吓坏了。
傅靖霆单手往她眼睛上盖过去,手掌的血渍就凌乱印在她的眼睑上,鼻子上,脸上。
可怜的很。
他有些不忍拉她做挡箭牌。
男人用手肘的衣服擦擦她的脸,“闭上眼,蹲好,晚一点再出去,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猫着腰要走,却被她一把抓住了衣摆,傅靖霆回头,外面一阵嘈杂声,人从他们身边过去,他但凡迈出去一步就会撞个正着。
“……”
他回头看她,女孩快速松开了拽他衣服的手。
傅靖霆也没有时间耽搁,他伸手拽了下她衣服上别的校徽,“哥大的学生?”
许倾城不点头也不摇头。
但傅靖霆没想到,他以为的哥大的学生,却连个影子也没有。
……
春节后。
故地重游。
时间过了这么多年,酒吧的装修风格都变了。
他们进去走一圈,连一杯酒也没有要又走了出来。
许倾城看着酒吧的霓虹,又看向身边的男人,“所以,你找了我多久?”
傅靖霆啧了声,“找到暴躁。”
关键是她的样子,他都无法完完全全的画出来。
“我那时候就是来哥大旁听。你在哥大肯定找不到我了,我回我的学校了呀。“许倾城笑,“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回国后,我去找小白,见到你跟叶听鸿在一起。”
“然后呢?”
“没有然后。”傅靖霆没好气的。
她有男朋友,他也未曾因为心底的贪念而心生破坏。
也或许……没有给他破坏的机会。
他们就,崩了。
宋行止问他,“许倾城知道吗?她想认识你一下,见不见?”
傅靖霆眯眼看了宋行止半响,看到宋行止直骂,“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滚你大爷!”傅靖霆骂了句。
“见。为什么不见。”彼时,傅少眉角轻扬,装的各种不屑一顾。
却窃喜的看她一步步走向他。
走进他画的圈套。
她往前走,他走在她身侧,牵起了她的手。
许倾城斜睨他一眼,嘴角轻轻扬起。
最美好的事,是人潮拥挤你自然而然牵紧我的手。
“傅靖霆,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晕血吗?”
“嗯?”
“在酒吧里,我被一个男人劫持,他摸了我满脸的血。我回去大病了一场,从此看到就晕血。”
“……”
(完)
老槐树长在屋子旁边,盛开的季节,槐花开的特别好,绿叶白花说不出的好看。
一束束的槐花沉甸甸的,满院都是槐花香。
傅司晨站在屋顶上,伸手将槐花拽过来,摘下来,郁伯母说可以摘下来蒸槐花吃,她没有吃过,好奇,想尝一尝。
郁时南进门,站在院子里抬头就看见站在屋顶上的女孩子。
穿一条杏色针织肩带连衣裙,上面套一件浅粉色V领毛衣,头上编了两条细长的辫子与红色丝线缠绕点缀在如瀑布般的墨色长发中,俏皮又灵动。
四五月的天,风都是柔的。
郁时南盯着她踩在屋檐上的脚,蹙眉,“爬那么高干什么,别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