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巨石,似乎又重了一分。
“回去吗?”
“好。”
他背着她折回,临近家门。
她不顾羞耻偷来的一场旅行,结束。
“下来吧。”郁时南放下她。
一手扶住她胳膊,傅司晨就连蹦带跳的往里走。
傅司晨回了房间,空调已经将房间里的温度彻底的降下来。
她躺到床上,盖上薄毯,身体上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
丁婧出来,看郁时南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正要去冲澡。
“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丁婧丢下这话,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郁时南额角狠狠绷起来。
他没进淋浴间,去了院子,从瓮里捞了水,直接一盆水哗啦从头顶浇下去。
井水,忒凉。
真他妈爽。
郁时南双手撑在盆沿上,手掌用力压着,手臂肌肉因为用力而绷出线条分明的肌肉骨骼线条。
背部弓起来,身上的水流顺着筋骨滑落,将裤子打湿。
男人狠狠甩了下脑袋,水滴四溅。
冷水能给身体降温,却渗透不进五脏六腑,心脏像是烧透了一样,说不出的炙热煎熬。
郁时南拿毛巾随意的擦了下头发,往自己房间走去,他手指在门上敲了下。
傅司晨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谁呀?”
“开门。”
傅司晨开了床头的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开门。
入目即是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不等她抬眼看向他的脸,一条毛巾兜头盖在她脸上,“闭眼。”
“你干嘛?”傅司晨将毛巾扒拉下来,看他去开衣柜。
“拿衣服。”
她便凑到他身侧,看他拿了件T恤。
裤子。
唔……还有……
虽然都叫一样的名字。
但是男人和女人的还是不一样。
傅司晨脸咻的就红了。
郁时南一转身,她下意识要避开,脚往后退,身体失控的往后倒去。
他手臂伸过去拽住她,腿绊在旁边的椅子上,郁时南直接压着她倒向一边的床上。
床铺很软,可是倒下来时太猛,被床垫微微弹起,撞向他的胸膛,又被他压回去。
男人单手手臂撑在床褥上尽量避免完全压到她,但也压的结实。
身后的椅子咣当倒在地上,发出极大的声响。
就像是敲在彼此心脏上的动静。
四目相对,这样近的距离,他的喘息丝毫不落的喷在她的肌肤上。
女孩子水莹莹的眸光盯在他脸上,睫毛小扇子一样煽动。
空气里突然变得极其紧绷。
外面传来丁婧的问话,由远及近,“什么动静啊?司晨?没事吧?”
郁时南伸手将她床头的灯关了。
房间里瞬间暗下来,连着心脏都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伯母,没事,椅子被我撞倒了。”傅司晨喊了声。
“没事就好。”丁婧回去了。
沉默一时在两人之间滋生。
黑暗里,傅司晨问他,“你,关灯干什么?”
“想让我妈看到我们这样?当我非礼你?”他的声音带着热气冲进她耳朵里。
傅司晨脸上也热,被他坚硬的胸膛烫红了。
她轻轻动了下,在他身下,悄悄的挪移。
男人的声音压着从喉咙里溢出来,他伸手一把控住她的腰身,不让她动。
“南,南哥……”
傅司晨整个人都僵住了。
“别动。”郁时南沉着嗓子,从喉咙深处嘶哑出来的声调。
男人额角渗了一层薄汗,呼吸都发烫。
月光洒进来,安静的照映在两个人身上,让他们彼此都能看清楚彼此。
他应该离开,起身,他有足够强的自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