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
又忍不住想笑。
他走过去,伸手在她趴着的脑袋上揉了把,“起那么着急干什么?”
“你突然进来……”
她疼的眼睛里冒泪花。
郁时南将手里的瓶子放在书桌上,他手掌搭在椅子背上推开,让她面向他,“撞腿上了?
刚刚有那么一阵儿,疼的从头到脚的神经线都被扯的绷绷紧。
他弯腰,手掌在她腿上按了下,感觉她人都僵住一样。
男人宽大的手带着热度落在她大腿上,傅司晨整个人都麻掉了,好似他的掌心带着刺,密密实实的扎进了皮肉里。
她动弹不得,僵硬的几乎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郁时南抬眸,“还很疼?”
“也,也不是很疼。”傅司晨想往后扯腿,可是她坐在椅子上,空间就那么大。
她今天穿的超短的热裤,撞在桌子上的地方连点儿衣服阻隔都没有,白嫩嫩的腿就直接撞上去。
郁时南轻轻帮她揉了下,她的腿很白,与他的古铜色呈现出两种完全不同的色调。
他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可是这位置
……
他抬头看向傅司晨,就见她匆匆避开了他的视线,在光线不太明亮的屋子里依然看得出她红透的脸蛋儿,因为疼痛浸了水的眼眸此刻像是盛了一片烟火似的红。
让人禁不住想吞咽下口水。
郁时南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不时宜,掌心下的肌肤细腻,骨头纤细,似乎他稍稍用力,就能给她折断了。
他募地松开手,直起身来,将方才他放在书桌上的小瓶子递给她,“驱蚊的,喷在身上。”
声音是哑的,被日光暴晒过后的音色,干燥,沙哑,起火。
他转身出去,门在他身后关合。
旧式的门,门框上带着玻璃,不仔细关都带不严实,只能是虚虚的关上。
傅司晨从窗户的玻璃上,门缝间,看他的背影往外走,打开了房间前廊的玻璃门,到了院子里。
他拿了盆,从瓮里舀了水,凉水,直接将脸埋进盆里,粗粗的洗了把。
从傅司晨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侧脸,水珠从他脸颊上滚下来,聚到下颌上,一滴,滴落。
傅司晨忽然就觉得口干舌燥,想将那滴水吞掉。
腿上的皮肤还残留着他掌心的热度,粗粝的磨砂感,让心口都发烫。
傅司晨双手捂住脸,她难过的眼眶发红,以前的时候觉得爱或者不爱是可以拎得起,放得下的,不会特别难。
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傅司晨抓着他那来的驱蚊水,喷在身上。
她出去,进厨房,“伯母,我帮你啊。”
“不用你帮忙,我做的简单。一会儿就好。”丁婧自己收拾习惯了,也不需要别人帮忙,“你出去吃点儿水果,今年无花果长的好,个儿大,也挺甜,你尝尝去。”
傅司晨被丁婧赶了出来,郁时南站在瓮边儿上,放开水龙头,灌满。
见她出来,指着院子里小茶几上的碟子,“无花果。”
“给我摘的?”傅司晨眯着眼笑,她挺喜欢吃这个,她拿起一个,掰开了直接咬。
郁时南提醒她,“把皮剥了,别伤到嘴唇。”
“知道。”
说着知道的人,一会儿嘶嘶一声。
“怎么了?”
“我嘴唇上出血了吗?”傅司晨盯着刚刚被她咬了一口的无花果上沾了血渍。
她要去找镜子看看。
男人伸手拽住她头发,将人扯到自己身边,让她抬头。
郁时南伸手抬起她下颌,盯着她破了的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