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蹬鼻子上脸,就这种无疑了。
许倾城冷笑,“你爱冲不冲,爱涂不涂,反正不是我疼。”
傅靖霆啧了声,突然一把将人拽进怀里,用力将她抱住,低头去就亲她,许倾城匆匆偏过头去,男人的唇就顺着她的脸侧往下滑,直到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牙齿不轻不重地咬在上面,咬了一排不算清晰的牙印,又拿舌尖去舔。
许倾城全身都僵硬起来,微微地颤。
他的手臂钳子一样将她锁住,也不给她挣扎的空间,唇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滑行,眷恋亲昵又不敢得寸进尺地放肆,十分郁闷,“烫你身上我疼,烫我身上还是我疼。”
“你放开我。”
许倾城烦躁地推他,但他就不放,手臂被他锁着,唇就在她脖子上来来回回地磨,缠磨人,“你帮我涂药。”
这人真是不要脸起来天下无敌。
许倾城额角都绷起来,真恨的抬脚就踩在他脚面上,棉质的拖鞋,一脚踩下去不痛不痒的,倒是踩得心里头很痒痒。
傅靖霆索性将人抱起来,抱去厨房,拧开冷水龙头冲了冲手。
许倾城才不管他,只冷眼看着。
但是他也不让她走,就把她锁在怀里,哪怕她只是看着,但也是在他怀里,他手臂一收就抱紧她,低头就能亲到她。
亲也是浅尝辄止,都不敢亲她嘴,怕她气急了直接走人。
傅靖霆心里是一万个憋屈。
憋屈也没用,还得小心陪着。
手上就烫那一下,能有什么要紧的,男人皮糙肉厚的红那么一点,回头也就没事儿了。
但好不容易找这么个机会,傅靖霆怎么就能错过去。
许倾城被他拉着,洗完手又去拿药膏,非要她给涂。
知道他耍赖皮呢,许倾城也是无奈,冷着脸瞪他也不管用,讽刺他也没用,她懒得跟他说话,索性拿了药膏往他手上涂,心里带着气,就狠用了几分力气。
说是狠了,其实也没多疼。
傅靖霆偏就没脸没皮地吸气,“轻点,疼,你温柔点。”
“那你别用我,你自己涂。”许倾城恼得,一推他的手,“涂完了,拿开。”
傅靖霆看她一眼,突然伸手扣住她脑袋亲了上去,亲她红艳艳的唇儿,亲了,又立马退开。
笑得一脸奸相。
许倾城气得抽手拿了茶几上一本杂志就拍他脸上。
傅靖霆接住,看她烧着满身的火气坐在了餐桌边,气的大口的吃,把早餐当仇人一样咬得作响。
男人嘴角染了一丝笑意。
她脸上怒气腾腾,可总是看着有了丝生气。
出门的时候看到门边多了一双女士鞋,漂亮的时装鞋,设计感和舒适感结合得很好,最主要的是平跟的。
许倾城盯着那双鞋子,鼻子就酸起来。
她没穿,还是去穿自己的鞋子,刚蹬上一只鞋子,傅靖霆就过来了,他将她按坐在一侧的换鞋凳上,沉默着弯腰蹲下去,将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下来,换上另一双他准备的鞋子。
男人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许倾城象征性地挣了几下,没挣开就由着他了。
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好像谁都不需要多说什么。
她知道怀孕了不要穿高跟鞋。
但她也知道她的流产手术预约到下周了。
她知道他给她买鞋子的目的是什么。
她能够强硬而坚决地拒绝的。
可他蹲着给她穿鞋子,她的眼睛发酸鼻子也酸,就没了那股强硬的心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