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霆抓了手机就要往外走,门外突然出现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额角青筋都要崩断了,眼底的戾气拦不住,他猛地回头,“阿爷,你当他能拦住我?”
“那就别客气,把这小子给我打趴下。”傅世清拍着桌子下命令,气得直咳嗽。
“打打打,打什么打,再把腿打折一个?!你傅家的子孙全都装在轮椅上算了!”姜文玉似是终于看不过眼去,“老陈,你跟他去。”
傅靖霆一顿,抬步往外走。
被唤老陈的人立马跟过去。
傅靖霆整张脸都透着寒,他拿起电话一脸阴沉地下命令,“既然叶文涵敢打这主意,那我就原样奉还。”
电话那端的人又仔细问了几句,明白过来,只应一声,“瞧好吧哥,这事儿再办不妥我这辈子不见你了。”
傅靖霆拉开车门,老陈挡在他前面,“少爷,我来开车。”
两人视线相撞,傅靖霆突地松手,将钥匙交给了他。
男人头上的棒球帽往下压了压,开车。
……
许倾城应酬完上车,又倦又累,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此刻胃疼得厉害。
“一会儿经过药店,你帮我买盒胃药。”今晚可能是喝多了。
许倾城仰面靠在车椅背上,闭上眼,她单手压在自己胃部,呼吸里全是酒味儿。
其实,醉了也好,晚上可以不用靠安眠药就能入睡。
司机下车,并未熄火,将车子的空调开着,保持温度适宜。
许倾城疲倦地闭上眼睛等着,没一会儿,有人上车。
“买好了?这么快?”
她睁开眼睛,嘴巴鼻子突地被捂住,手劲很大,她挣不开,只扫到一顶黑色棒球帽,她手指用力抓着他的手臂,呼吸急促,刺鼻的药味弥漫进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久。
意识逐渐归拢,周围安静得很,眼睛被黑布蒙住了,看不到东西,嘴巴也被封住了。
她心跳得极快,脑袋里每一条神经都绷得直直的,极力地告诉自己不要慌张失措,一定要沉住气,沉住气才会想到办法。
手腕脚腕都被绑住了,往后折,手脚间用绳子串着。
她躺的地方像是床,有褥子,手掌下是软的。
许倾城不敢动,她耳朵竖起来听外面的动静。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她能听到站起时椅子挪动的声音,然后拉开门。
“还没醒。”
接着是出去的脚步声,然后门又被关闭。
有人走过来,脚步声像是敲在她心脏上。
许倾城每一寸神经都绷起来。
现在是过了多久了?
司机发现问题应该会报警才对。
绑架吗?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庄伟这段时间走背运,被揍得狠了,人也收敛很多。他把周围的关系排查了一遍,猜测大概率跟许倾城有关。
他心里窝囊,有没有直接证据,更不敢亲自动手,这段时间被拾掇得不轻快。
不过,如果有人直接把人送他眼前头,那他不要白不要。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等的有点久,不过好饭不怕晚。
庄伟推开门,里面的人跟他说,人还没醒。
他往里一瞅,女人被绑着丢在床上,眼睛被蒙住了,嘴也封上了,一张小脸几乎全都遮住了,只留一个下巴。
但身体曲线玲珑,只一眼,想到触手的滑腻,庄伟就有点忍不住了。
他挥挥手让人赶紧走。
房间的门关闭,男人冲着床沿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