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被人环抱住,她往前走的身体就这么结结实实被他一只手臂揽了回来。
他瞅着她酡红的脸,羞涩的眸,半是不正经的笑她,“跑什么?!这还羞上了?”
他不说还好,他这样一点明,摆明了嘲笑她,许倾城气恼的整张脸更红了。
恨的牙痒痒,“你放手。”
“放哪儿?”他故意的,手往她身上这摸摸那摸摸,看她扭着身体躲避。
许倾城气的要跳脚,更可怕的是丝质睡衣遮挡住了她身体的白皙,却遮挡不住在他视线里招招摇摇的起伏凸起。
她手臂环胸,气恼加羞怒,“傅靖霆你别太过分。”
“我哪儿过分了?”男人低笑起来,像是逗一只上蹿下跳的红脸小鸡。
“你笑话我是吧?!”她光着脚丫往他腿上踢,“我还不能脸红了是吗,以为人人跟你一样脸皮厚如城墙。”
许小姐人生哲学第一条,实在装不下去的时候就干脆承认,因为你都承认了,他们也就没什么可笑话你的了。
傅靖霆低笑,他上手捏住她的脸蛋,“行,够厚。”
许倾城恼的,气焰直顶脑门盖。
能不能把这男人拖出去,阉了。
她拍开他的手蹭蹭蹭下楼,远离这男人,在他面前她才真是里子面子都不剩。
跑下去了又想起来,她总不能穿着睡衣走,站在楼下,她仰头问他,“我衣服不能穿了。你没让人送衣服过来?”
他搞坏的,他要赔。
男人从楼梯上下来,瞅她一眼,“没有。”
许倾城哼一声,她自己从高定app上拍了N件,然后让店家送成衣。
办完这件事许倾城窜进厨房,直接电饭煲熬米粥。
冰箱里有火腿,有鸡蛋。
她倒是也熟练,一点橄榄油,鸡蛋、火腿煎一煎ok了。
这还真是许倾城的拿手好菜,就靠这个活着了。
她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许倾城怕自己再不吃东西直接低血糖晕倒,她要保持战斗力,晚上还有一场仗要打。
既然叶承年这么不遗余力的想要把她逼入死胡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许倾城也不是能任人捏圆搓遍的。
傅靖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依着水台就这么懒懒散散的看向厨房。
她一身丝质红色睡裙,肤白貌美,哪怕手举着锅铲也依然是美艳优雅。
骨子里的东西,哪怕打落到泥地里,也依然会光彩夺目。
傅靖霆忍不住去想,如果有一天,盛世一败涂地,她走投无路,他也无法想象她能卸下这身美艳以及高高在上的修养习性,更加无法想象她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嫁了,开始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
所以,叶听鸿就以为把她逼上绝路,她便能乖乖向他投诚?
傅靖霆嗤笑。
真到那时单单是她这一身皮骨,多少豪门显贵趋之若鹜。
嗯,如此说来,他算不算一个?
许倾城把火腿和煎蛋装盘,回头就见他莫名其妙的笑得诡异,看她看过来,把笑一敛又装衣冠禽兽。
许小姐内心很是嗤了声,她对傅靖霆的形象始终跟外界评价的做事沉稳匹配不起来,只除了上次在傅氏集团匆匆一瞥,他与人沟通交谈,游刃有余,气势潘然,当时她便下意识挺直背脊,那是种不自觉的对商业人的敬服。
但大多数情况下,她记忆的深刻在于他剥除了西装外套后的形象,就真的只能跟纨绔挂个等号,虽然不太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