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于清和李京接着消息就过来了。
郭德强是德芸社的班主,是台柱子,他要是倒下来,那可了不得。
“少爷!昨天在你师叔家里住的?”
于清看着萧飞熬的满是血丝的双眼,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嗯!师父,我年轻,没事儿!”
“什么没事儿,待会儿赶紧去补一觉,我看你师叔也没大问题了!”
吃了药,又睡了一觉的郭德强,精神状态的确好了很多,只是嗓子肿得更加厉害了,现在说话都费劲,稍微大点儿声,都疼得冒冷汗。
“少爷,受累了!”
“师叔,您别客气!”
萧飞也确实累了,王薇给收拾出来了一个屋子,他往床上一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客房里,萧飞睡着觉,郭德强的书房这边,于清和李京也在宽慰着郭德强。
“德强,你现在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呢?张先生要是知道了,你觉得老爷子能放心?”
“这话没错,师哥,你得往开了想啊!”
郭德强面色黯然的点着头:“我知道,我都知道。”
“知道你还上这么大的火?听弟妹说,你昨个刚到家就昏迷了,得亏烧饼在,要不然就你这身坯子,弟妹都摆弄不动。”
于清说着,也叹了口气。
“张先生自己都说知足了,你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人都得有这么一遭,你要是遇上一回就病一场,你这身子骨能经得住几回啊?”
于清这些话,郭德强不是不明白,张先生那天走的时候,也说了自己没什么可遗憾的,家里人有郭德强照应着,要说有放不下的,也就是德芸社了。
“没了的人也就没了,咱们活着的,日子还得接着过啊!”
是啊!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人不能总是活在悲伤当中。
更何况,张先生不在了,往后德芸社也得继续发展,才算是不辜负了张先生的期望。
“师哥,京儿,我明白了,你们放心,我能走出来。”
听郭德强这么说,于清和李京才算是稍微放心了一点儿。
萧飞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三点多才醒,于清和李京已经走了,郭德强虽然还不能下床,但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
“少爷,待会儿吃完饭就回家吧,省得丫丫担心。”
郭德强看着萧飞又是端药,又是送水的,心里也是倍感欣慰。
“家里有你婶子就行了,待会儿小栾,烧饼,你们也一道走,人多我还嫌吵得慌呢!”
话虽然这么说,可谁都知道,郭德强这是心疼徒弟呢。
“师父,我在家照顾您吧!”
烧饼不放心郭德强,昨天郭德强晕倒的时候,差点儿把他给吓死。
“拉倒吧,你照顾我,我还怕你把我们家的灯给挑了呢!”
郭德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在场的人都笑了。
还记得那年,烧饼刚来,跟天桥剧场的经理闹矛盾,等演出结束之后,他反手就把舞台上那一溜灯泡,拿弹弓给打了。
因为这事,郭德强气得差点儿抽他。
“师父,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您还记得呢!”
“废话,钱是我赔的,我能忘得了?行了,别在我眼前转了,都走,都走,踏踏实实歇着,明天再歇一天,后天还得演出呢!”
昨天是张先生的头七,明天再停业一天,后天德芸社的小剧场也该重新营业了。
甭管心情再怎么不好,买卖还是得接着干下去。
毕竟,德芸社连演员带工作人员,加起来两百多号人,这就代表着后面的两百多个家庭,不营业,就没有收入,谁都得生活啊!
吃完晚饭,萧飞等人便离开了,栾芸博和烧饼一起上了萧飞的车。
“怎么着?找个地方咱们坐会儿?”
萧飞问了一句,栾芸博和烧饼都没意见,俩人也猜到了萧飞要聊的是什么。
离开玫瑰园,萧飞便直接将车开到了一家会所,这里是他堂哥萧白的产业,他偶尔会带朋友过来。
“师哥!这地方真不错啊!有钱人是真会玩儿。”
烧饼进来之后,就觉得眼睛都不够使了,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你要是喜欢,待会儿我给你要张会员卡,随时都能来。”
烧饼闻言大喜,但随后便讪笑着说道:“算了吧,我可消费不起,这地方,估计喝杯水都得十块钱。”
呵呵!
兄嘚,你还真说错了。
这里的一杯水要两百多,都是从挪威空运过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会所是所谓上流社会,其实就是有钱人才能玩得起的,就一个字——贵!
萧飞点了这里那位法国大厨的几道拿手菜,便打发服务员出去了。
“这些日子都累坏了吧?”
栾芸博活动着胳膊:“谁说不是呢,我昨天回到家,躺床上浑身骨头节就跟要散架一样,太累了,不过还好,张先生这一桩白事办的风风光光的,咱们也算是对得起老爷子了。”
他跟张先生学过单口,爷俩经常在一起,感情格外的深厚。
最后送路的时候,他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