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有势力,朋友也多,经常有朋友上家来,给我带点儿新鲜玩意,上回,来了一非洲酋长,给我带的那件东西,你甭说看,听都没听说过。”
“哦!什么东西啊?”
这场《扒马褂》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于清开始扯最后一个不着边际的谎。
“学名叫什么,我也说不上来,这么着,我给你说说这东西长什么模样吧,它是个……鸽子的脑袋,俩大耳朵,金鱼的身子,牛尾巴,哎呀,这个好看啊!”
郭德强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手绢,把于清的嘴给堵住了。
“于老师,不要再说了!”
于清一把将郭德强推开:“怎么还不让说了。”
“您说的这都没影儿啊!”
“怎么没影儿啊,你不信?这件事有人知道啊!”
“谁知道?”
“他啊!”
于清又把郭德强给支使到了岳芸龙那边。
“他知道,好啊!”
郭德强也高兴,转身就找到了岳芸龙。
“小岳,还有件事得麻烦你。”
“您说!”
“有这么一个人啊,他有个非洲酋长的朋友。”
“放屁!”
“送给他一样东西,鸽子的脑袋,俩大耳朵。”
“胡说八道!”
“金鱼的身子,牛尾巴!”
“满嘴喷粪!”
“这事可是你于大爷说的!”
“我于大妈说的也照样没有。”
“怎么呢?”
岳芸龙将马褂往桌子上一扔:“马褂我不要了!”
“就这个啊!”
“好……”
仨人鞠躬下台,众人连忙起身迎着。
刚走到台口,萧飞就看到郭德强叹了口气。
唉……
怎么个意思?
这是对表演不满意啊?
跟在后面的岳芸龙见状,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子,赶紧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表演,没发现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啊!
这……
“师叔!”
萧飞走上前,将茶杯递给了于清和郭德强。
“我觉得说得挺不错的啊,小岳的表现……我看着也挺好。”
熟悉萧飞的人都知道,他可从来不轻易夸人,一句“不错”,就是极高的评价了,这次对岳芸龙,居然还用上了“挺好”,这就更加难得了。
郭德强闻言一愣,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让大家伙误会了。
“嗐!不是因为小岳,小岳。”
岳芸龙闻言,赶紧到了跟前:“师父!”
“好孩子,说的不错。”
听到郭德强这么说,岳芸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很清楚,这次的机会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要是抓不住的话,下次什么时候还能轮到他,可就不一定了。
毕竟,郭家门的徒弟这么多,郭德强也不可能一直关照他一个人。
“谢谢师父!”
“中间有几处,还有点儿小毛病,你明天上午来家一趟,我给你好好说说。”
岳芸龙连忙答应了,郭德强搬到玫瑰园之后,徒弟们去师父家里,可不像以前那么随便了,现在能自由出入郭家的,也就是栾芸博、张芸霆、潘芸亮、以及陶芸扬这几个徒弟,其他的,想要去看看师父,都得提前打招呼。
“师父,我记下了,明天我就过去!”
郭德强似乎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但最后忍住了,只是在岳芸龙的胳膊上轻轻拍了两下,便朝着后台的方向去了。
“少爷,过来一趟!”
于清从萧飞身边经过的时候说了一句。
萧飞闻言点点头,立刻跟了上去。
休息室,郭德强正擦着汗呢,大褂也被他给解开了,现在天热,演员站在舞台上,脑瓜顶就是一溜大灯,使个大活,时间稍微长一点儿,就能被烤得头晕目眩的。
“德强,怎么了?我看着你情绪不高啊!”
郭德强见于清和萧飞爷俩进来,笑了一下,接着连连啧舌:“那倒没有,我就是……时间上还是太短了,这个段子,本来还能再完善一些的。”
原来是为了作品。
郭德强新创作的这段《扒马褂》,在开场垫话,后面圆谎时的铺垫上,其实已经算很不错了。
唯一的毛病,也是最大的毛病,就在最后的破闷儿,一个狗太大,挡住了墙上的表,还有一个电力局的人,连夜给换装电表,这俩解释深究起来的话,都算不上很巧妙。
照比之前,萧飞写的那个版本,在惊喜程度上,差了点儿意思。
哎妈呀(矮马呀),还有马粪海胆,全都带着点儿出其不意。
可郭德强本身又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作品没能达到让他满意的程度,就急匆匆的拿出来给观众表演,心里肯定过不去那道坎。
“感觉有点儿……有点儿糊弄了!”
“不至于!”
于清笑着,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郭德强身边。
“谁都知道,这段《扒马褂》不好演,段子太老了,听过两年相声的,这个段子怕是听了都不下十几遍了,再接着演井刮墙外面去了,骡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