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场演出,岳芸龙的顺序在曹芸伟后面,这件事从看到水牌子的时候,萧飞就觉得不对劲。
没错,孙月是大辈儿,按照辈分,他应该排在曹芸伟前面,要是这么解释的话,也能解释得通。
但是,演出上排序,一贯都是按照逗哏来算的,岳芸龙现在虽然有了点儿小名气,可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照比曹芸伟都还差得多呢。
简单来说,曹芸伟现在拉出队伍去商演,人家能挑得起来大梁,岳芸龙就不行了,观众根本不认。
而且,今天开场的是谢文锦和李贺杰这对组合,又该怎么解释?
孙月是师叔辈儿的,少谢还是爷爷辈儿的呢。
栾芸博被萧飞盯着,也不禁有点儿心虚:“得,师哥,我承认,要说我没有一点儿想法,那肯定是糊弄人,可我真没想那么多,光想着孙老师了,是我考虑不周全。”
这解释,萧飞信了,他知道栾芸博不是那么有心计的人。
“小栾,这次就算了,我相信你不是有心的,但是,明天的演出,你得……”
“师哥,您快别明天的演出了。”
听栾芸博话口不对,萧飞忙问了一句:“怎么了?”
栾芸博一声苦笑:“刚才您在台上的时候,我师父让海叔找我了,让我把明天的节目重新调一下,说是曹师哥明天有别的事,演出就不参加了。”
呃?
萧飞听着也不禁皱眉,难怪演出结束之后,他发现郭德强的脸色那么难看,敢情不光是曹芸伟不参加谢幕,还有这个事。
“你师父也应了?”
“不应怎么办,您刚才也说了,我师父现在根本就管不住他。”
呵呵!
这么快就把话给还回来了。
连演出都不参加了?
“师哥!不是我要当小人,背后说人家的坏话,照这样下去,您觉得德芸社能不乱吗?”
栾芸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也满是担忧。
德芸社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波,好不容易恢复演出了,可要是因为曹芸伟一个人,搅合得整个德芸社都乱起来,到时候该怎么解决?
无论干什么,历来最怕的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曹芸伟可以享受特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当师父的郭德强居然什么都不说。
那么,是不是其他的徒弟也可以有样学样啊?
现在或许还没谁敢跟着学。
但是以后呢?
特别是当一个个徒弟红起来之后,他们还能眼睁睁的看着曹芸伟享受特权,而无动于衷?
“师哥,不是我当着您的面说这些话,要是您,我们这帮师兄弟保准谁都没有二话,您方方面面做的,也让我们无话可说,打心里服您,可……曹……他凭什么啊?”
萧飞现如今在德芸社确实享受着特权,从最开始成立公司,萧飞就没和德芸社签过合同,可那是因为他的关系都在同仁堂,这里面还要涉及到一些其他的问题,不太方便和栾芸博说。
栾芸博也能理解,因为从他来德芸社的那天开始,于家门的师徒地位就是超然的,尤其是萧飞,再加上人家方方面面的事,任谁都挑不出毛病,大家伙也都信服。
现在曹芸伟也想向萧飞看齐,他凭什么?
没错,曹芸伟是红了,可也仅仅是红了而已,他对德芸社做过多大的贡献吗?
最开始的同甘苦?
德芸社的老人儿,谁不是跟着班社一起从苦日子熬过来的啊!
要说享有这特权是邢先生,李先生,绝对谁也不可能说闲话。
两位老先生十多年如一日为了德芸社操心费力的,现在到了这个岁数,还在传习社帮着培养德芸社的下一代,享受再多的特权都是应该的。
郭德强和王薇两口子也确实对得起人家,不用演出,每个月保底的工资也有几万块钱,这都是王薇自掏腰包补给两位老先生的。
但是,这种特权如果落在了曹芸伟的身上,就让人不舒服了。
潘芸亮来的也不比曹芸伟晚,现如今同样都是演出队的队长,怎么人家就没要求特殊待遇呢?
“行了,由着他吧!”
听到萧飞这么说,栾芸博也没话了。
要是在今天之前,他肯定要问问为什么,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萧飞的想法,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由着他跳,由着他飘,反正心已经野了,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师父说话也当耳旁风,还搭理他干什么啊!
只是……
“他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师父又得难受一回。”
曹芸伟将来如何,栾芸博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关心的只是郭德强。
何芸金已经在郭德强的心口窝上扎了一刀,要是曹芸伟再来一刀,他真怕郭德强扛不住这么大的打击。
“刀子不扎在身上,永远都不知道疼。”
其实还有一些话,萧飞当着栾芸博的面,也不太好说。
门下的徒弟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徒弟的原因吗?
当然不可能!
郭德强管理徒弟的方式也有问题,宠着惯着,让徒弟心生骄横,而管得过严,也让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