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演出结束,萧飞就像个活阎王一样,始终坐在上场门边上,每一对登台表演的演员,也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都知道这货心气儿不顺,正找机会调理人呢,任谁都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考核一下基本功,都能把人给折腾一通。
这要是让萧飞抓住他们在台上的错……
还活不活了啊!
于是,今天下午的演出,每一个活,全都使得四平八稳,每一个包袱,抖出来也都格外的脆生,演出效果别提多好了,散场的时候,观众全都大呼过瘾。
毫不夸张的说,今天的节目要是能全录下来,都可以当以后学员的标准教材了。
萧飞没逮着机会,不过大家伙的进步这么明显,他也是心情大好。
特别是岳芸龙和史爱栋这一对搭档。
当初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萧飞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结果,万万没想到,两个人搭在一起产生的效果,居然出奇的好。
岳芸龙的骚.浪.贱被史爱栋拿捏的死死的,所谓的度,把握的也是恰到好处,既不会让观众觉得腻歪,还能保证岳芸龙的特色。
每回看他们的表演,岳芸龙都像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一样,在被史爱栋折腾的同时,水平也在飞速的增长着。
现在岳芸龙所欠缺的就是经验,接下来,萧飞准备让他从头开始打磨每一个老活,人现在已经渐渐起来了,接下来的沉淀,也是为了将来能够一飞冲天。
都说岳芸龙是一块朽木,可萧飞偏偏要在他这块朽木的身上,雕出漂亮的花,让所有瞧不上岳芸龙的人看看。
演出结束,名流食府那边的晚饭也送过来了。
“吃饭!”
听到萧飞发话,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刚才看萧飞拾掇郭德强的徒弟,大家都挺开心的,可总这么阴沉着脸也不像话啊。
好在现在有了笑模样了。
萧飞心里装着事,吃得很快,他刚从食堂出来,栾芸博也跟着出来了。
“什么事啊?”
刚刚栾芸博就说找萧飞有事,让他给堵回去。
“师哥!您还记得,上回您和我说,何师哥当新园子负责人的事吗?”
萧飞一愣,仔细想了想,事情过去了还几个月,他差点儿给忘了。
“记得啊!怎么了?”
栾芸博刚要说话,又怕别人听见了,赶紧拉着萧飞,进了旁边的小会客室。
“师哥,我昨天听海叔说,打算把湖广会馆给盘下来,到时候,在那边开一个新园子。”
湖广会馆?
让何芸金过去负责,就他那小个儿,能镇得住吗?
湖广会馆的传说,老京城人都知道,虽然是传说,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信的人,听过之后,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可胆小的人听了,大晚上的都不敢从那边走。
凶宅这个词,很多人都不陌生,说到京城的凶宅,湖广会馆绝对是拔了头份的。
听到会馆两个字,就知道这宅子有年头了,一般叫会馆的至少都可以追溯到晚晴民国。
京城大大小小的会馆有很多,要说名气最大的,湖广会馆绝对榜上有名。
相传在明朝万历年间,湖广会馆曾是一位朝廷重臣的私宅,这位大人就是万历皇帝的老师、内阁首辅张居正。
当时张居正在朝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在张居正死后的第四天,万历皇帝就开始了对张居正的清算,不仅他举荐的官员被罢免,张居正的后人也被抄家了,长子自杀,三子投井自杀未遂,其他家眷不是流放就是活活饿死,就连张居正本人也差点被鞭尸。
从此,湖广会馆就多了个凶宅的名声,后来这里渐渐荒废,到了民国,这里更是沦为了一片乱坟岗。
后来有一位大富豪出资在这里建了一处义庄,但是日子并没有安宁。
听说湖广会馆里有一间屋子,只要有人进去住,第二天这人准是被抬着出来。
而且一到半夜,湖广会馆的院里院外总有石块瓦砾扔来扔去,很多看门人都被吓跑了,直到一位老头的出现,这种灵异事件才算消停了,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个老头比这些灵异事件
。更可怕。
住在虎坊桥附近的老人都知道,在午夜凌晨时分,总能在湖广会馆的门前看见一个驼背的老头,腰间还挂着一个大葫芦。
白天老头从来不出来,只有在半夜和凌晨的时候,在小胡同里转悠。
曾经有一个胆大的小孩儿,因为好奇,上前和老头搭话,老头没理他,小孩追上老头,一把拽下了老头蒙在脸上的破布条,只见一张青面獠牙的鬼面,小孩吓的连滚带爬的跑回家了。
从此之后,再也没人敢靠近老头。
这个驼背獠牙鬼的传说一直流传到解放初期,人们都说他从乱葬岗里逃出的孤魂野鬼,别说小孩儿了,就连住在虎坊桥附近的成年男子也不敢一个人在湖广会馆门口溜达。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老头就不知所踪了,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
萧飞小的时候,还曾问过他们家老爷子萧铭栋,老爷子说确实有这回事,但是要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