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要是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我们好歹也该占百分之零点一啊,那一大堆零是怎么回事?”
萧飞扒拉了一下桌子上的扇子醒木:“这些道具不得占点儿比例啊!”
“好嘛,我们捧哏的连扇子醒木都不如啊?”
“有点儿就不错了,除去蒸馏水就没嘛儿了。”
“嗬,还蒸馏水,姓萧的,你可太损了。”
“生气了?”
“废话,你这么贬低我们捧哏的,我能不生气吗?也就是你师父不在这儿,要不然早弄死你了!”
闫贺翔又开始往于清的身上抓,谁让萧飞的师父就是个捧哏演员呢。
“提我师父也没用,今天就算是我师父站在我旁边,我也直接把他给提纯了。”
提纯?
这是连一点儿蒸馏水都不给剩了啊!?
“好!我也看出来了,你早憋着跳门了,这样吧,你也别一个劲儿的损人,我负责捧哏,那是舞台上的角色分配,我也不是不会逗哏。”
“你?逗哏?”
“我怎么了?”
“您诸位上眼瞧瞧。”
萧飞说着,还伸手掐住了闫贺翔的下巴,直接掰着面相观众。
大饼脸,比岳芸龙那张还圆溜,嘴还稍微有点儿歪,看着憨憨的,格外喜人。
嚯!
闫贺翔自打上台就一直不敢往台下看,这会儿被萧飞掰着下巴,不看也得看了,以前都是在下面听,如今站在台上,往下只一眼,那密密麻麻的人脑袋,好悬没把他吓得腿软了。
“别动手!”
闫贺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把萧飞的手给扒拉开了,现在可不是害怕的时候,表演还在继续呢。
“您诸位看看,就这模样能逗哏?”
“我怎么就不能逗了?”
“众所周知,捧哏演员,小伙子得机灵,漂亮,站在台上,让观众瞧一眼,打心里就得爱。”
噫……
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是,也不能这么不要脸。
“听听,听听,这就是人民群众对你的声讨。”
“这都是你带来的吧?那边坐着的是你大姑?”
“你看清楚了,人家才十岁,谁大姑啊。”
“那是你干姥姥?”
“越说辈儿越大,甭废话,我就是告诉你,我也能逗。”
“你什么时候逗过?”
“怎么没有啊,你忘了,就上回,在文化馆,我就逗过一次哏。”
萧飞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闫贺翔:“你要不提我还真忘啦,日记本上记上了吗?”
“我记那玩意儿干什么啊?”
萧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得记上点儿,这是在你人生履历当中光荣灿烂的一页,一辈子就逗过这么一次哏,能不记上点儿吗?将来好往家谱上誊写,等你们的子孙后代长大了,打开家谱一看哪,嗬!我们老祖先是说相声的,嚯!敢情还逗过一次哏哪,感到无比的骄傲自豪。”
“至于不至于呀!这逗回哏我就光宗耀祖啦。”
萧飞看着闫贺翔,一脸的嫌弃:“逗过一次,你也不露脸啊!”
。“哪现眼了?”
“您诸位不知道,就我这位师弟,确实前些日子逗了回哏,在这里我跟大家伙道歉。”
“我逗哏,你道什么歉啊?”
“你都忘了?我跟您诸位介绍一下,就前几天,有人找到我们德芸社,说是有这么一个演出,需要一个逗哏演员,不管吃,不管住,来去自理,地点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文化馆。”
“塔克拉玛干有文化馆吗?”
“一场演出50块钱,得上三十万块钱的税。”
萧飞越说越快,根本就不给闫贺翔犹豫的机会,一句紧跟着一句的说,历来好的相声演员都是这么磨出来的。
这一点,广德楼这边的潘芸亮、孔芸鹏、乔三木等人全都经历过。
那个时候,和萧飞一起登台,确实长能耐,可也真的很煎熬啊!
我们就想开开心心的说相声,结果师哥不让,非得逼着我们不停的进步。
“您这都怎么算出来的,50块钱,三十万的税?”
“我们大家伙一听,这什么玩意儿啊?傻子才去呢,结果,他花1000块钱给人家买了两条好烟,把这个活给应下来了。”
“你干脆直接说我是傻子就完了。”
哈哈哈哈……
闫贺翔第一次登台,观众原本还对他的水平有所怀疑,从演出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带着挑剔的眼光,没想到这大个儿还挺有意思的。
“我还给人家买两条烟,帐我都算不明白是吗?”
“先得有演出啊,不然的话老跟剧场扫地搬桌子也不是个事儿,好歹能有说相声的机会了,赔钱也得干。”
“你说的那都是主流的!”
嗬!
这现卦砸的越来越响啊,连主流哏都用上了。
“可临近演出,又犯难了,没有飞机直飞塔克拉玛干啊,这可怎么办?”
“我走着去?”
“到地方成人干儿了,诶,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