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寂以前便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燕山亭这个人结婚以后这么开放和纵欲,他平时明明看起来这么正经。
妖寂忍不住想,原来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
似乎有风吹过,妖寂露在外面的皮肤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燕山亭感觉到她的动作,将毯子给她裹紧了些,拍了拍她的背安抚,轻轻问道“冷吗?”
妖寂昏昏欲睡,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回答,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随后她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似乎没觉得烫,松了口气,然后被人腾空抱起。
燕山亭把她抱进浴室,看着怀里人白皙脖颈上暧昧的吻痕,是他留下的专属印记,似乎也在表示着这个人,是他的。
燕山亭一时间又差点没忍住。
给她洗好澡,又给自己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他满足的抱着妖寂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妖寂醒来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燕山亭已经去公司了。
耽误了一个月的时候她也知道不能继续怠慢下去,从床上起来,侧头,她突然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
白发披散身后,紫色衣裳用细线绣着底纹,领口的披肩用流苏坠着,整个人带着压迫的气息。
她心脏一跳,诧异了一瞬。
“醒了?”青裁转过身。
“你怎么来了?”妖寂清醒大半,掀开被子踩着厚厚的地毯来到他面前。
青裁的出现让她有些意外,这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妖寂已经想了一万种他来人间的原因。
该不会是来抓她回去的吧?如果是这样,她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
青裁凝视了她一会,道“你现在随我回一趟冥界,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妖寂疑惑问道“什么事?”
青裁没有回答,直接抬起手撕裂了空间,道“我不会强迫你留下,但是我可以送你回来”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青裁已经不会试图说服了。
因为。。。会有人能说服她的。
冥王的保证,妖寂即使再抗拒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
“好,我换个衣服,很快”
冥界,三途河
妖寂原本以为冥王会带她去黄泉或者冥王宫,直到她脚踏到实地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是这里。
三途河畔似乎和她之前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彼岸花海,破旧的小屋,但是似乎多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妖寂还在思考,青裁已经转头对着屋子唤了一声“阿辞,妖妖来了”
没一会,穿着白衣带着白纱斗笠的阿辞便缓步走了出来。
妖寂那时候忽然明白,原来是阿辞叫她来的,可是她们也不是很熟。
青裁叫出阿辞以后便站在了旁边。
妖寂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还是向着阿辞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妖妖”阿辞的声音依旧冷漠,但是在这冷漠下却多了一抹温柔,道“很抱歉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有些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了”
她偶然间算出了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再不说也许就没有办法说出了,于是她拜托青裁把妖寂带来。
妖寂看着她遮面的白纱,以前她可以通过天赋技能看到阿辞真面目的时候,隐约觉得不应该这么做。
现在她法力气息被封,她却很想看看她白纱下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想说什么?”她问。
阿辞面纱下的唇微微抿起,转身道“你随我过来吧”
妖寂疑惑的皱了皱眉,跟着她进了屋子。
门被关上,青裁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满天的黄沙吹动他白色的发,无端的有些落寞。
阿辞,这么多年,你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了。
屋子里和外面看到的一样,外面看起来有些破败,里面却干净的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一张桌子一张床,连凳子也都是一个。
阿辞伸出手,一株幽蓝色的彼岸花出现在了她手中,流光溢彩,仿佛每片叶子都充满了生机勃勃的光。
这熟悉的气息。。。
“妖亦?!”妖寂快步来到那株彼岸花的面前,明显有些诧异“他怎么会在这?”
阿辞怜爱的道“阿亦之前受伤陷入沉睡,不过应该很快就会醒,这次,你带着他去人间吧”
妖亦受伤了?
妖寂把那朵幽蓝色的彼岸花接过,那花似乎认识她,晃了晃花瓣,像在和她打招呼。
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妖寂问道“他。。。为什么会受伤?”
原本那次燕山亭和她求婚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妖亦,本以为他只是出去后忘了回来,没想到居然是受伤了。
阿辞轻叹一声“他不会想让你知道的,可是我想告诉你,他是为了保护你被道士伤的”
“什么?道士!”妖寂大惊。
妖亦和妖寂同血脉,双生花,性别不同,气息确实同一种,他对妖寂有一种天生的喜爱和依赖,就像人间的血缘一样。
妖寂之前就被道士追杀过,现在听闻道士伤了妖亦,她怎么会不生气?
“又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