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祝云间只是争强好胜,心高气傲,但至少也不是那种阴险小人。
可她竟然……果真人不可貌相。
她声音微哑,“陛下那边知道了吗?”
“陛下让女官给将军传来消息,挽香楼花魁御公子也承认,祝大人曾骚扰过他,企图对他用强。”
朝鹿也惊了,祝大人一直未娶妻纳妾,大家一直认为她不近男色,没想到她私底下……
唐姝微怔,“你是说,祝云间还骚扰过御乘风?”
朝鹿点头,“宫里传来的消息是这样的。”
唐姝拧了拧眉头,不对,原著中并没有这种情节,祝云间根本不曾去过挽香楼这种地方。
她刚刚过于担心君肆,反倒疏忽了细节。
她虽然会影响位面里的人物和剧情走向,但祝云间,她与她接触并不多,按理她的人设不该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而君肆的守宫砂确实没了,他那个样子,也不似作假。
除非……
有人冒充了祝云间?
她记得,原著里是有人皮面具这种东西,如果祝云间被人冒充,倒也说得通。
唐姝现在脑子很乱,疑点太多,她也有点分不清真假。
但她没有继续想下去,眼下先陪君肆祭扫最重要。
等回来之后,她再入宫与凤辛细谈此事。
君肆的父君是罪臣之夫,当年君家被屠满门,尸体被扔在了乱葬岗。
后来女君准许君肆为其父在杌山设衣冠冢,以后每年,君肆都会去杌山的衣冠冢为其父君祭扫。
山路难行,走到半道,只能弃马车步行。
唐姝护着少年走下马车,自刚刚那件事后,两人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少年一袭黑衣,浓重的颜色覆盖住苍白孱弱的身躯,眼尾还有未褪的红意。
唐姝抿着唇,轻声问他:“能走么?”
君肆敛下眸,心脏微颤。
现在,唐姝越是对他好一分,他的心脏就越是像是被小刀生生割上一刀。
越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