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晚原本只是来找司九音了解下绑架案,没想过会在这撞上傅司爵。
陆惜晚起身便要告辞离开:“司爷爷,既然九音不在,我晚点再来。”
然而她还没迈开一步,傅司爵已率先喊住了她:“席晚。”
他的嗓音悦耳,宛如大提琴轰鸣,有一瞬间听起来竟生出几分之前喊她“惜晚”时的错觉。
陆惜晚停下步子,听到他说:“我有些话想问问席小姐。”
一旁的西西警惕地抱着陆惜晚的大腿,瞪着这个讨厌的坏蛋叔叔,小声地喊她:“妈咪……”
陆惜晚看了眼傅曜,她虽然不想和傅司爵接触,可傅曜的治疗确实需要傅司爵的配合,想了想,陆惜晚摸了摸西西的小脑袋:“乖,妈咪和这位叔叔说点事。”
西西这才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拉着曜曜一步三回头。
司老爷子借口散步也离开。
不一会,客厅就只剩下她和傅司爵。
男人幽深的墨眸凝着她,半晌才开口:“我问过清梦,她说曜曜的病情不是她造成的……”
“所以傅先生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陆惜晚神色淡淡的。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对他平淡地像是陌生人,可傅司爵却下意识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并不喜欢他。
就连上次,也是一副不假辞色的模样。
是因为曜曜……
还是另有原因?
傅司爵眯着眼,犀利冷沉目光的打量着她,忽地朝她逼近,陆惜晚被逼退到墙角,不等她皱着眉开口,傅司爵将她圈在他和墙壁间,目光紧紧锁住她:
“你很讨厌我?”
两人的距离极近,傅司爵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她白嫩的脸上因为羞恼而浮动的细软绒毛。
“放开!”
陆惜晚冷着脸想要推开他,却被男人扣住手腕,男人的力气极大,她几乎动弹不得,恼羞成怒地喊着他的名字,冷笑道:“傅司爵!你是不是有病?我们很熟吗,见了面就要动手动脚?”
傅司爵面色平静地观察着她的反应,好一会才缓缓松开她,沉声开口:
“我想知道,曜曜被催眠后,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陆惜晚微怔,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低眸道:“曜曜被催眠后,在他的梦里,顾清梦一直追着他,想用绳子将他捆住,他缩到角落里,却依旧没能逃开,被绑住后,顾清梦拿着刀割破他的胳膊放出血喂河里的鲨鱼。”
陆惜晚看向他,不无讽刺道:“那天我催眠,想引出他心里的恐惧再覆盖,看到的却是他的母亲顾小姐,敢问薄先生,顾小姐若是真的什么都没做,曜曜又怎么会那么恐惧?”
“或许这其中有误会。”傅司爵一怔,缓缓说道。
顾清梦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曜曜,曜曜也是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那么对曜曜。
陆惜晚简直气笑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爱信不信。”
她实在懒得伺候傅司爵这个神经病,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拽住胳膊,她抬头撞入了男人幽深莫测的眼底,他的薄唇一动,陆惜晚听他说:
“我要知道治疗方案。”
陆惜晚唇动了又动,最终没有找出拒绝的理由。
她拨开傅司爵的手,将自己的治疗计划如实道来:“按摩和音乐治疗,我会安排,作为父亲,我希望傅先生能尽量避免曜曜和顾小姐相见,还有……为曜曜提供一个温暖正常的生活环境,安排曜曜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去幼儿园认识更多朋友。”
她认真说着治疗的方案,神色多了几分柔软,眸色清澈,想到方才她炸毛时的反应,傅司爵的喉结鼓动,眸色深了深,有一瞬间眼前的女人和陆惜晚重合起来。
“席晚。”
头上响起男人冷淡的声音,陆惜晚抬头看他:“?”
听傅司爵不紧不慢道:“我可以配合你的方案,不过,我有个条件——”
陆惜晚一愣,听他继续说道:“你要住进傅家。”
她还从不知道傅司爵这么厚颜无耻,明知道她不喜欢顾清梦和他,居然还让他住进傅家。
“你做梦!”陆惜晚冷冷吐出三个字:“傅先生,我只负责治疗曜曜,这种要求您不怕顾小姐误会,我还嫌麻烦!”
傅司爵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慢条斯理道:“你是司家请来的催眠师,在没有治好曜曜之前自然应该负责他的心理问题,总不能让傅家的长孙一直跟在你的身边。”
“可——”
她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傅司爵已打断她的话:“席小姐可以考虑,如果不愿意,我会另请专家治疗曜曜,不劳你费心。”
陆惜晚犹豫了一瞬。
坦白讲,她并不想和傅司爵有再多的牵连,傅曜又是傅司爵和顾清梦的孩子,即使她不想救曜曜,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可……
想到曜曜那双水葡萄似的眼珠,可怜兮兮的神情,她怎么都狠不下心。
她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我答应你。”
等治疗完曜曜,她就离开。
就在这时,来找傅司爵的顾清梦走了进来,一抬眼就看见傅司爵和那个她讨厌极了的玄水小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