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看不见钟老捏她的脚踝,就能抹去她的疼痛似的。
这做法不可谓不傻。
却让苏倾城心中一跳。
埋藏在深处的回忆被勾起来,她想起,这种行为似乎是她小时候经常做的蠢事。
那时年龄不大的傅修远动不动便要抽血检查,她心疼,也害怕他会疼,就在每次医者准备抽血时,强行钻进他怀中,抬起小小的双手捂住他的眼,叫他看不到那刺入血管的针头。
她以为看不到就不会疼了。
如今,傅修远正是用她那时的做法来安抚她的。
他们两个一样的傻。
明知道这种方法什么都不是,却还津津有味地用。
“行吧行吧,知道你心疼,不捏了。”钟老几下便已经大概了解伤情,的确不再动手,起身说:“目前你的脚还离不开轮椅,我给你拿些中药,你回去煮了,泡脚,再拿些膏药,泡完脚后记得贴上,泡脚的中药一天一泡,膏药三天一换,一个月保你生龙活虎。”
一个月?
苏倾城只觉得一个月好漫长,但是听钟老的语气,一个月好像恢复还算是快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伤情要比一般人的严重,一个月已经恢复的很快了。”钟老看出她的情绪,哼哼了两声。
苏倾城:“……”
“麻烦你了。”傅修远在旁道谢,嗓音一如既往的淡定。
钟老给面子地嗯了声。
中药和膏药的药方已经开好,具体的药品要去前面的医院里抓,傅修远便吩咐孔昂去抓药。
孔昂走后,傅修远也打算带着苏倾城和钟老告别。
钟老用温水洗了手,一边擦着手,一边饶有兴趣地问了声:“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嗯?
猛不丁被外人问到这个问题,苏倾城有点懵。
傅修远的态度很坦然,语声自然:“看她的。”
“哦~挺尊重女方嘛。”钟老又笑眯眯地看向苏倾城,“小姑娘,不枉你当初过来为他求药啊。”
这话说的苏倾城脸上一红。
末了,还是傅修远开口结束了这个话题,和钟老告别之后,两人离开了小院子。
孔昂也已经抓药回来。
几人回去的路上,车厢内弥漫着一股中药的味道,谁也没有吭声,除了司机,几个人都默契地静静瞧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
在即将下高架桥时,傅修远才朝她看来,打破了沉默。
“回哪儿?”
“……”苏倾城犹豫了两秒,“小灏在母亲那还好吗?”
“你若是担心的话,就回去看看。”傅修远直接说,言语中希望她回的是傅宅。
苏倾城知道他的意思。
一星期的时间,两个人的情绪应该都已经平复的差不多,她便也点了点头:“好,回去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倾城的错觉,她看到傅修远的眼底划过一抹明显的庆幸,像是紧张许久之后的放松,就连他的眼神都泛起了一丝浅浅的喜悦。
是因为她回去了么?
就这么开心?
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句话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影响了?
“苏苏,谢谢你。”傅修远伸过来手,大拇指微微摩擦了下她的脸颊。
她的让步不仅仅是回傅宅那么简单,更代表了雷火之事的态度。
苏倾城只是微微笑了笑。
任由傅修远眷恋地摸着她的脸颊,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机械性地挪了挪身子,望着窗外,将半个身子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前排。
孔昂透过后视镜悄悄地打量这一幕,眉心惆怅地皱了起来。
虽然现在主子跟倾城小姐看起来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他们之间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车子到了傅宅。
本以为第一时间会看到小灏跑出来迎接她,然而没有,因为此时正是小家伙睡午觉的时间,苏倾城如今也行动不便,更舍不得去打扰小家伙休息,便坐在客厅中和傅母说话。
傅母看到她的情况后,连忙让人在楼下收拾出一间客房,暂时给她过度。
不然以她目前的情况想上下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和傅母结束谈话之后,苏倾城正打算去房间休息一下,却不想在回访时被孔昂叫住。
“倾城小姐。”
闻听此声,苏倾城停下轮椅,微微扭头看向正朝她走来的孔昂。
因为苏倾城今天回傅宅,傅修远便决定下午在家里办公,孔昂自然也就留在了家里。
对于孔昂,苏倾城一直都还没有跟他说一声谢谢,在秦风的事情上,傅修远没有追问她任何一句,想必孔昂在里面也做了一定的努力。
“孔特助。”
“在的。”孔昂走过来时,下意识地看了眼偌大的客厅,见只剩下了在厨房中忙碌的佣人,才放心道:“倾城小姐,我来找你是想为主子解释一下。”
嗯?
苏倾城的眼眸微微转了转,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那天晚上的事情您不太清楚,莫少那边狠了心,以多年的感情威胁主子,叫主子放雷火一马。”孔昂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