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权萍萍喊话,林听澜的步子一顿。
她微微侧头,问道,“赌什么?”
“赌:你是个穷鬼,你连块像样的手表都没有!”权萍萍咬着牙,恶狠狠的吐出一句话。
刚才林听澜上台的时候,权萍萍看得清清楚楚,她手腕上戴了一块金光闪亮的手表,上面镶满了钻石。
权萍萍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她家里有的是名牌手表。
什么LV,卡地亚,劳力士。
甚至十几万的手表,权萍萍都有好几块。
除了从广告上见过镶满钻石的手表,在现实生活里,权萍萍还真没见过!
因此,权萍萍确定林听澜戴的,是块假表。
“怎么样?敢不敢打赌?不敢打赌就把一万块钱还给我!”权萍萍心里还记挂着输掉的一万
块钱。
林听澜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笑道,“你不是看见我手腕上的表了,怎么还敢跟我打赌?不怕再赌再输?”
权萍萍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当然看见你的手表了,所以我才判断,你是个穷逼,连个像样的手表地都拿不出来。”
她这话说完,台下的家长们,有些人点点头表示同意,有些则蹙着眉,看起来不太赞同的样子。
“校长,她就算没有像样的手表,也不至于骂她穷逼吧?咱们培训班的目的是培养孩子,又不是为了炫富。”刚才替林听澜说话的那个男家长摇了摇头。
“话不能这么说,校长和她打赌又不是为了刁难她,还不是为了检验她的经济条件,如果经济条件不符,校长有权开除她儿子。
”也有人替校长说话。
听了大家的话,林听澜蹙眉站在教室中央,既不同意打赌,也不说拒绝。
她看起来很是犹豫。
林听澜的这个表情落在权萍萍眼里,分明就是心虚。
“不打赌就让你儿子滚出培训班!然后把那一万块钱还给我!”权萍萍专门挑难听的说。
“赌什么?赌我的手表值不值一万块?输了怎么算?赢了又怎么算?”林听澜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权萍萍眼前一亮,她认为是自己说话过于刺激人,因此林听澜才同意打赌。
她乘胜追击道,“就赌你的手表有没有超过十万!如果手表超过十万,我腕子上的这块手表价值五万,送你了!如果你输了,你倒给我五万,然后带你的穷逼儿子滚蛋!”
林听澜眸子暗了暗。
权萍萍开口闭口穷逼,这让林听澜感觉很不爽。
不过,她今天已经打了好几场架,她不想再出手打人了——林听澜倒不是害怕权萍萍的权势,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养成暴力打架的习惯而已。
林听澜舌头抵着后牙槽,干笑了一声后说道,“行,现场有没有鉴表专家?我这块名牌手表,总不能没人认识吧?”
说着她就将腕子上的手表摘了下来,一手举在空中,绕了一圈,展示给众人观看。
忽然,台下有一个家长自告奋勇的开了口。
“让我来吧,我在劳力士门店工作了二十年,鉴定名牌手表还是没有问题的。”
说话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他头发有点白,但发型梳得很整齐,看
起来就是个讲究人。
林听澜问,“你在劳力士工作,我的手表又不是劳力士的,你能看出来我的表值多少钱?”
男人闻言点点头,他认真的解释道,“我在劳力士的鉴定部门,不是销售部门,所以,对于世界上的各大名表,我都非常熟悉,甚至熟悉到了能判断出机芯是哪个国家生产的地步,你可以让我先鉴定看,如果结果你不满意,离这里不远,三百米开外就有几个官方鉴定机构,也可以请他们来鉴定一下。”
林听澜还想再多问几句,一旁的权萍萍直接打断了她。
权萍萍急着说道,“这位家长,你上讲台来吧,别听她瞎指挥,听我的就行。”
男人点了点头,大步的走上讲台,然后,一把接过林听澜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