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将军和那个女子的交谈,心中也泛起了涟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梓涵眼神猛然亮了起来。
是啊!
为什么不去后城参军杀鞑靼呢!
想到这里,就记起了那个火光滔天的夜晚。
想起了那位威武霸气的将军,也许跟在这位将军身后,恐怕不愁找游牧鞑靼报仇的机会把!
“黄琦,我不看了,身子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苏梓涵僵硬的回头回应着黄琦,悄悄的扯了个谎言,快步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黄琦站在原地,将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拿着小花灯发着呆。
“还打算送给你呢...”
花灯之上,画着的正是一副百年好合的图案,甚是喜庆。
苏梓涵这会儿,心中去后城参军的念头,犹如瘟疫,疯狂的在心底蔓延。
女人参军那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中原王朝在儒家文化下思想僵化,女人就是传宗接代,相夫教子伺候人的存在。
中原可不比周边蛮夷小国,可没有鞑靼女将,乌桓悍妇这样的存在。
打天下是男人的事,女人靠边站。
当然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事,骨架差异,肌肉强度,都让男人在冷兵器时代,毫无例外的碾压女性。
除开个别变异的个体,这是这个时代不变的定律。
苏梓涵回到再次挤满了各色女子大通铺,找了把剪刀,开始比划自己脑后齐腰的长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这是儒家文化下贯穿治国的孝道之首,也是宣传了四百余年的理念。
寻常人在这个社会风气下,除开罪大恶极之人被施了刑罚,可没几个敢对自己身体上任何部位下手。
现在苏梓涵家人都死绝了,这副身体也在那个夜晚肮脏不堪。
种种遭遇,对她还有什么孝可言。
复仇的怒火,让她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齐腰的长发动了手。
也许自己日后可没时间打理这头乌黑漂亮的长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