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你……你居然还敢回来!”
曾可蕴回过神,马上就开始带节奏了!
秦瑟挑了挑眉梢,眼底泄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匪气,“奇怪了,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曾可蕴做出一副孝顺又悲伤的模样,埋怨道:“你把我外婆和柏妈害得昏迷不醒都进了ICU,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秦瑟镇定地看着她,道:“不回来,怎么证明我是清白的?”
曾可蕴像是看着一个死不悔改的罪犯般,无奈而愤怒道:“事到如今,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清白的?按照你的意思,难道是我外婆和柏妈自己用花盆将自己砸成了这样子的吗?”
秦瑟轻嗤,“曾太夫人和柏妈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我觉得,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曾可蕴吞了吞唾沫,慌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她尖叫了一声,控诉道:“秦瑟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做的坏事,还想栽赃嫁祸给我吗?我……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外婆?外婆她那么疼我,柏妈对我也很好,我有什么理由伤害她们呢?家里就你一个外人,除了你还有谁能狠心做出这种事?而且今天家里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连爷爷和六哥都目睹了你行凶!秦瑟姐姐,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就应该承认!”
人啊,越是心虚的时候,往往就解释越详细!
巴巴了一堆!太吵!秦瑟嫌弃地掏了掏耳朵,没搭理曾可蕴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狡辩,偏过头,透过玻璃窗看了看ICU病房里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机的外婆……
外婆的情况,不太乐观!
然而,现在除了外婆的伤情,还有一个人,让她压力很大……
秦瑟转过头来,看向了矗立在一旁那个高大的,俊美绝伦的男人。
此刻,厉赫鸣死死地沉着脸,面如罗刹,一副马上就要吃了她的表情,看起来,怪渗人的。
他生气了,很生气。
她乖乖地走到男人面前,仰起头对上他那双极其好看的眼睛……
秦瑟知道厉赫鸣是为什么在生气,这个男人,不会怀疑她的为人,但是,见不得她受伤!
她眨了眨清丽的眼,道:“你不要生气,我没怎么样,只是头磕破了一点而已。”
男人沉眉,眼神严厉而愠怒,嗓音冷到快要结冰的逼人,“而已?”
秦瑟耸耸肩,摊手道:“人活着,难免都会有点风风雨雨,磕磕碰碰嘛!我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受点伤很正常的!”
她总有理!看着她不当回事的态度,男人额际青筋清晰如刺青,阴沉地启唇……
秦瑟先发制人,踮起脚尖,突然在男人唇上轻啄了一下,“乖!我知道我受伤不对,但你等一下再说我,让我先打扫一下垃圾!”
男人微滞,心惊。
原本气得想打她一顿,然而,被小丫头这主动亲了一下,哪怕只是蜻蜓点水,胸腔中的怒火一瞬间便消散了大半……
乖?这是她认错该有的姿态么?
但,却没有办法再和这个小混蛋生气!
看到这虐狗的一幕,曾家人先是愣住,然后脸红,紧接着又大为恼火……
搞什么?他们家老太太还在里面昏迷不醒,秦瑟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有心在ICU病房外调情?
简直令人发指!
……
暂缓了家庭内部的矛盾,秦瑟就可以专心解决曾可蕴这边问题了。
她先淡淡扫了眼那些像看罪人一样看着她的曾家人,然后,又看向了被刚刚那轻轻一吻气红了眼的曾可蕴,动身,一步步逼近她……
秦瑟伸手,轻蔑地挑起了曾可蕴的下巴,“曾小姐,你该不会以为趁我没意识,把我推下了楼梯,我就会如你所愿地死掉吧?啧,让你失望了!想让我死,你还差得远呢!”
曾可蕴倒抽了一口凉气,被她那如恶鬼索命般的眼神吓到本能地后退,“秦瑟姐姐,你在说什么啊?谁……推你了!”
“是狗推我了?”秦瑟眉毛一挑,眼底一抹狠劲儿,突然就捏紧了她的下巴,捏到了她下巴里的硅胶假体,甚至已经捏变了形!
曾可蕴害怕假体变形,想推开她,可双手却又被秦瑟擒住,狠狠一扭,她被重重按到了墙上!
“啊!我……我没有!秦瑟姐姐,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就算你想把罪名冤枉在我头上,也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见小外甥女又被秦瑟欺负,曾家三位老爷立马就火了……
“秦瑟,你快放开蕴蕴!”
“你害了我家老太太和柏妈还不够,还想对我们家蕴蕴下手?简直疯了!”
“秦瑟,我警告你,你敢动我家蕴蕴一根头发,我今天让你走不出这家医院!”
呵!厉赫鸣冷冷睨了曾家那三位老爷一眼,眼底泄出几许淡漠而不屑的杀气。
而后,男人走到一旁,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自家小丫头撒野……
小丫头精气神还可以,由着她来!
有他坐镇,她可以尽情地作,倒要看看,谁敢动她一下?
……
曾可蕴又哭了,哭着喊起了救命……
然而,秦瑟并没有做出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