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镜,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不要和我说这些气话了,好不好?”
连韫红着眼圈去牵苏澄的手:“我们当初结婚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以后就算再生气,再吵架,也绝对不能够轻易说出离婚这两个字?”
苏澄狠狠甩开他的手臂:“你以为我是在和你生气吵架吗?不好意思,我还真就没有那个闲情逸致!离婚这件事是经过慎重考虑做出来的决定,你就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两个人去趟民政局!”
“我是不会同意和你离婚的。”
连韫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猛地张开双臂将苏澄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不给她一点挣扎的机会。
“乖,老婆,别生气了,待会我陪你去珠宝店选购一套红宝石首饰,就当赔罪,你对我笑一个,笑一个好不好?”
他喃喃自语,将怀中的人儿越搂越紧,仿佛这是他的全世界。
苏澄痛苦极了。
她依旧深深的爱着连韫,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让女儿做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可是没有办法,连韫已经踩到了她的底线。
她绝对无法容忍和一个出轨的男人继续生活下去。
无论这个男人是精神出轨,还是肉体出轨。
难道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
吗?
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
她不愿意让连韫看到自己软弱的模样,便死死咬着双唇,把那一声声抽泣压抑在咽喉,用力推开了他。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还是你觉得感情可以用金钱来收买?”
她双唇微微颤抖,狠狠抹去脸上的泪痕,扭头就走。
连韫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仗着力气比她大,拦腰将她抱住,说什么都不肯松开手。
两个人正拉拉扯扯间,吉米抱着一叠资料走过来,看到这一幕,赶紧转过身去,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替自己解释。
“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说着话,人已经一溜烟窜的没了踪影。
苏澄脸涨得通红,挣扎的力道立刻小了下来。
连韫趁机拦腰将她抱起,踢开办公室的门坐到沙发里,将她放在自己的双腿上。
“小眼镜,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爱始终如一……”
他把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苏澄的脖颈间,嗅着那熟悉的清香,心中满是柔情和不舍。
“始终如一?”苏澄嘲讽的笑了:“呵呵!怪不得别人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是不是一定要让我把证据放到你面前才肯承认?我来问
你,文可可是谁?”
连韫的身体猛地僵住。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怪不得苏澄死活要和自己离婚……
文可可此人,当年是自己母亲的助理,文雪银的女儿。
十几年前,慕霆谨的母亲薄诗,因为自己的丈夫和连韫的母亲连姝两情相悦,因而嫉妒成狂,就设计了一系列的阴谋诡计,将连姝杀害。
连姝死后,她名下的大笔财产竟然不知去向,不知道被何人侵吞。
那时连韫年纪还小,虽然心里十分疑惑,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忍辱负重。
后来薄诗入狱,被判无期徒刑,连姝名下的资产究竟落在什么人手里,更是成了未解之谜。
连韫以前就怀疑这件事和文雪银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是文雪银为了独吞母亲留给自己的资产,而和薄诗里通外合,狼狈为奸!
后来等连韫稍微大了些,通过自己的能力进行调查,发现文雪银果然活的顺风顺水,逍遥自在。
原本一文不名的她,竟然开了一家公司,而且还成了风行的供应商之一。
这个薪水并不高,被母亲当做闺密,当做亲人对待的女人,不仅背叛了自己的朋友,现如今还人模狗样的穿金戴银,出入各种高档场所,
以成功的女商人自居。
她吃着人血馒头也就罢了,还哄骗年纪小小的连韫,连哄带骗的把他从原来的房子里撵了出来,说是要把这套别墅拿去抵押给债主。
可怜连韫身无分文,往日里对他奉承巴结的亲戚们,都当他是拖油瓶,一个个推来推去,恶语相向。
导致他在外面流浪了很久很久,尝尽了世间的人情冷暖。
直到认识了姜沁玥的奶奶,他的日子才得以好转。
母亲的死就是横梗在连韫心头的一根刺,他曾经发过毒誓,一定要查出事实的真相,还母亲一个清白!
接近文可可唯一的目地,就是想借此机会,通过她去查找文雪银害死母亲,并且独吞母亲资产的证据。
他知道文可可喜欢他,并且也利用了这一点。
但在他的心里,至始至终只爱着苏澄一个女人,爱着他们的宝贝女儿,爱着那个经历千辛万苦才组建的家庭。
对文可可,他不止不喜欢,甚至还很厌恶。
可是为了报仇,他却不得不虚与委蛇。
这件事情太过于错综复杂,三言两语根本解释不清。
更何况,连韫现在做的这件事情十分危险,搞不好就会有性命之忧,他根本就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