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韫将车子停了下来。
后面紧跟着的那一辆粉色定制劳斯莱斯亦跟着停下。
他下车,倚着车身,洒脱的点燃了一支香烟,啜了几口。
从劳斯莱斯上下来一个短发女人。
祁点。
连韫对这个人,太熟悉不过!
祁点走至了连韫的面前。
缭绕的烟雾里,连韫的笑容寒冷刺骨:“薄女士让你跟着我,是要做什么?继续杀人灭口嗯?”
祁点道:“我家夫人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到家中一叙。她若是想杀你,易如反掌。”
连韫轻蔑地“啧”了一声。
“行啊。”他的眸中泛着狠光,狠狠地灭了烟蒂,扔在脚边,“她老人家既然那么想我,那我就跟她好好聊聊。”
……
慕家老宅。
客厅。
“薄女士,好久不见呀。”
一见到薄诗,连韫的脸上腾起一
缕杀气!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年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心狠手辣!
对他们母子是如何的赶尽杀绝!
薄诗的视线一对上脸韫的脸时,眼珠子几乎都要瞪了出来!
“你……你这个孽种……你这个孽种……”
连韫嗤笑出声,“是。我这个孽种居然没死,你是不是挺意外?”
薄诗差点儿背过气去,是祁点赶紧上前搀扶住了她。
连韫睥睨着她:“怎么,害怕我跟你的儿子争夺家产?薄女士,您的心大可放心肚里!我就是到处流浪乞讨,都瞧不上你们慕家的一切!”
直到如今,他仍然恨着自己的生父,慕言。
慕霆谨的父亲!
恨他为什么欺骗了自己母亲的感情。
恨他为什么隐瞒着自己早已经结婚成家的事实,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
所以他的母亲在自己毫不
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人人唾弃的小三!
葬送了事业!
还忍着一把辛酸泪,生下了他!
所以,他和慕霆谨,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不屑于承认自己这个可耻的私生子身份!
他憎恨慕家。
更憎恨着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薄诗!
在他的童年记忆里,这个女人,就是他和母亲的噩梦!
不管他的母亲是如何一次次请求她放过自己,又或者说是签下了放弃继承慕家财产的保证书,这个女人最终还是……
薄诗抚了一下心口,目光如炬,直直盯着连韫的脸庞:“你跟姜沁玥那个小贱人,是不是有一腿?!”
连韫一听便恼了:“老巫婆!我告诉你!姜沁玥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许你那么说她!”
薄诗冷冷笑了一下,“哈!那个小贱人,给我谨
儿灌迷魂汤,现在又给你这个孽种灌迷魂汤!”
连韫勃然大怒:“薄诗!!”
他那一双变得通红的眸似乎快要滴出血来:“我问你,我妈妈,是不是你杀的?!”
那是他一辈子的痛。
也是童年当中留下的不可磨灭的伤痕。
薄诗的眼神宛如刀刃一般地扫向他:“你说是我杀的?你难道亲眼看到了吗?”
连韫呼吸变得紧凑起来,咬紧了后槽牙。
“薄诗!!”
薄诗讥讽道:“真是个没教养的!你难道就不知道,直呼长辈的姓名是不礼貌的吗?”
连韫努力的镇定了一下情绪。
他深知,在没有证据的面前,这个恶毒的女人,铁定是不会承认自己作下的孽。
但是,他现在不能和慕家硬碰硬。
他要等待复仇的时机!
连韫反而笑了起来,字字句句皆透着
嘲弄:“呵,礼貌?我只知道,对待薄女士您这样的恶人,必须要像冬天一样寒冷无情!”
薄诗冷嘲热讽:“油腔滑调!我真的怀疑,上一次姜沁玥怀的那个野种,很有可能是你的。谨儿不过是被利用了。”
连韫只觉得滑稽可笑。
“无所谓你怎么说了。薄女士,你现在不承认是你杀了我妈妈,没关系。有句话我要送给你——人在做,天在看!这夜路走多了嘛,也是会碰见鬼的!”
薄诗冷道:“好啊。我拭目以待。我就不信你这个孽种还能反了天不成!”
她派人调查过连韫,他现在,不过是个举目无亲的孽种!
区区一个江湖混混,她还不放在眼里!
叫他来,不过就是想确认一下季振业的话是否属实而已。
突然,一个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妈,你说谁是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