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木多的名字,谢洵就开心不起来。
他冷着脸打开了信封,没想到信中的内容,更是让他生气。
信中。
木多假模假样的关心的谢洵几句,说担心谢洵一个人在外御敌,担忧南蛮皇宫中小师姐的情况,于是要向她好好禀报小师姐的近况。
说的嘛,自然是两人吃了什么,玩了什么,还有小师姐和他一起看什么南蛮的美人图……
总之是让谢洵觉得他一个人在外拼死拼活带兵打仗,皇宫之中自个儿的媳妇儿却和别的男人你侬我侬,其乐融融。
理智上谢洵知道这是木多添油加醋在气他,保不准心里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可谢洵不得不承认木,多的这封信确实是戳了他的肺管子了。
正在这时,一个亲兵擦着额头上的汗走了进来,问道:“王爷要休息多久啊?我传令下去……”
谢洵冷着脸说道,“休息什么休息!国都破了,城池都被人占了,还有脸休息?来人啊,整顿士兵,随本王再冲锋一回!”
那亲兵被谢洵骂得一头雾水,心说不是王爷您让休整的吗?
怎么又要让冲锋了?
冲锋就冲锋这么凶做什么?
可他啥也不敢问,只能苦哈哈地又下去向士兵们传令。
也就是在此时,秦如风带着士兵们冲锋完一轮,回到了谢洵身边。
见谢洵脸色不好,连忙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变故?”
谢洵冷着脸摇了摇头:“没有。”
“那王爷为何为何看上去这般生气?”
谢洵折纸一旁的信封,“你看看那封信。”
秦如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心狐疑地打开了信封,一看到信封上的名字是木多,就直觉不好,看完了一整封信更是哭笑不得。
“王爷难道看不出来这是木多在气您吗?我姐姐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他添油加醋胡说的。”
谢洵脸色还是不好,沉着声音说道,“我知道。”
他知道,可他还是生气!
于是乎,这一日下午城中的南蛮士兵叫苦不迭。
本以为这些人已经打了一个上午,下午该休息了吧?
大家都不是铁打的,都是血肉做的,怎么也该休息了吧?
没想到下午的进攻却更加猛烈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大祁的军队都不用喘息的吗?
……
俗话说得好,惹谁也不要惹吃醋的男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位手握重权的将军。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加一个晚上,谢洵用自己的实力让南蛮军队看到了,什么叫做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想让男人头上带点绿,更是不可能!
别说是南蛮的士兵了,连大祁的士兵也从未参加过如此高强度的战役。
从早上天蒙蒙亮,到夜里蝉鸣声声,他们几乎就没休息过。
中午的时候只吃了一顿,那大厨忙的帽子都戴歪了。
若不是南蛮军队的人数也不算很多,王爷恐怕连那烧饭的大厨都要揪来一起打仗了。
等到夜里的时候,南蛮士兵们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守城的将领率先服了软,派人去与谢洵和谈。
谢洵心里虽然记恨木多中午气了他一顿,可到底还是大局为重,因此给南蛮将领去了消息。
他们不杀人,也不抓俘虏,请南蛮的军队老老实实从城中退开,让大祁的将士进去驻守就可以了。
那南蛮的将领看了谢洵的来信,也是啧啧称奇,只觉得这一场和大祁的仗打得是莫名其妙。
半个多月之前,那刚刚被认回来的小皇子,突然带着他们要进攻大祁的国土,他们心里是有些忐忑的,可是没想到会这么轻易就攻占了两座城池。
攻占之后,小皇子不许他们在城中烧杀掳掠,也不许伤害城中的任何一个百姓,只让他们将大祁驻守的军队圈起来囚禁在同一处,还得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们,让他看着大为惊奇。
今日一看,才知道奇怪的是还不止一件。
他带着南蛮士兵与大祁对战,自然是清楚两方的实力的,若论实力他们是打不过大祁的军队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大祁的军队处处手下留情,打了一整日死的人,没有受伤的也只有几个,大多数人只是一点点轻伤。
他们似乎是想在不伤害任何人的一个情况下,将这座城池取回来。
这又是什么道理?
城池都被敌人攻占了,还对敌人处处手下留情?
看不懂,看不懂,他是真看不懂了!
不过说来,南蛮那边的命令也是奇怪的。
后来大皇子被剥去了军权,小皇子让他们好好守在城池里,可是他嘛……
他既不是大皇子的人,也不是小皇子的人,而是南蛮王的忠心部下。
南蛮王悄悄给他来了消息,只管守在城池之中,若大祁的兵马来了,对方真打,他们也真打;对方若手下留情,那他也手下留情,打得过最好,打不过保住命赶紧跑。
他从军多年,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命令。
现在看来……
似乎不管是大祁的这个王爷,还是南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