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从良却赌咒发誓:“峰哥,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谢长峰斜眼道:“是吗?我师妹是怎么哭的,你哭一个给我看看。”
“行,我想想……”
姬从良歪着脑袋回忆片刻,忽然坐在地上,双手轮番拍着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谢长峰你个王八蛋害死我了,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样死了啊……没本事就别来盗墓啊,现在死翘翘了吧?你死了,我以后怎么办,怎么办?”
这家伙是记者出身,经常接触演员,有表演天赋,学柳青青学得惟妙惟肖。
小白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谢长峰也不由得一笑,骂道:“行了行了,柳青青怎么会哭得这么难听?”
姬从良一骨碌站起来:“真的,你师妹就是这么哭的!”
谢长峰沉吟不语,猜不透柳青青的意思。
自己死了,跟她有个屁关系,她为什么哭得就像死了男人一般?
小白知道谢长峰在想什么,便说道:“法师,今晚上夜观天象之后,你明天就可以回茅山了。那时候,就知道柳青青……是不是真喜欢你了。”
“你也跟着胡说八道!”谢长峰瞪眼,说道:“跟我走,去外面买些东西。”
姬从良点头哈腰,下去开车。
谢长峰坐在车上,来到建材市场,买了两个薄薄的木条,买了些胶水,又去买了棉布和桐油,还买了小锯子。
小白不知道买这些东西用来干嘛,便问道:“法师,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
谢长峰叹气:“给三刃青做个简单的剑鞘,要不,我怎么随身携带?”
三刃青是无鞘剑,杀气外露,携带不方便。
现在也没时间去定做剑鞘,只能对付一下。
回到宾馆,谢长峰自己动手,用木条做了个剑鞘,又在上面缠上棉布,涂上桐油,放在一边晾着。
小白说道:“法师,我把三刃青的尺寸和样式,传回龙虎山吧,让龙虎山工坊,给你做一个剑鞘。做好以后,给你送来。”
谢长峰点头:“也好。”
白天没什么事,谢长峰等人继续休息。
午饭后,方晓晴又来探班,和谢长峰小白在一起闲聊。
说起张求真的病情,方晓晴忽然说道:“对了谢道长,你不是会算卦吗?算一卦,就知道那什么土星蛋在哪里了,不就救了张求真的命?”
谢长峰摇摇头:“五星之精,事关天机。所谓天机不可测,难以通过算卦来解决。而且,我的算卦之术并不高明,也就是天桥上摆摊的水平。”
方晓晴想了想,又问道:“那么这世上,算命最厉害的人是谁?他也算不出来天机吗?”
谢长峰说道:“占卜之术的最高境界,叫做未卜先知,也就是通灵算术。这种人不用算,有一种超能力,直接就知道答案。但是现在,没听说过谁有这种本事。”
小白说道:“青田的刘半仙,是刘伯温的后人,据说得到了刘伯温的真传,有神算之术,在术派中很有名气。方姑娘说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说不定,我们可以拜访一下刘半仙,问一问我家小姐的病。”
谢长峰摇摇头,笑道:“你真是疾病乱投医,张求真是龙虎山的人,居然去找别人算命,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难道这个刘半仙,比你们狐仙堂的那位仙家,本事还大?”
小白脸色一红:“法师说的是。”
方晓晴急忙问道:“狐仙堂的仙家,又是怎么回事?”
小白一笑,拉着方晓晴,去隔壁房间说话。
谢长峰盘腿打坐,等待天黑。
天黑之后,姬从良开车,带着谢长峰和小白,前往大蜀山。方晓晴图新鲜,也跟车一起前往。
大蜀山并不大,也不太高。
谢长峰来到山顶上,取出罗盘定了方位,又铺开星象图作对照,默默等待。
方晓晴低声说道:“谢道长,要不要望远镜啊,我带了望远镜。”
谢长峰摇头,说道:“道家人观星,和物理学家、天文学家观星不一样,用不上望远镜。因为科学家观星,看的是天体;而我们观星,看的是星峰和星芒。”
方晓晴笑道:“虽然我听不懂,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小白扯了方晓晴一下:“不要打扰法师,观星需要精神高度集中。”
方晓晴点点头,闭上了嘴巴。
十二点过后,五星连珠正式开始。
谢长峰取出天焱珠放在星象图上,一边观星,一边在星象图上做标记,专心致志。
小白和茉莉,分别在左右戒备。
三个小时过后,五星连珠结束,谢长峰却依旧盯着星象图,皱眉不语。
小白忍不住,问道:“法师,有没有什么结果啊?”
谢长峰说道:“有一些可疑的地方,不过,还需要进一步分析,才能最终确定。”
小白点头:“时间也不早了,法师,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谢长峰收起天焱珠和星象图,准备返回。
“阿弥陀佛……”
忽然间,一声佛号从山下传来。
谢长峰皱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