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苏翊宁的提问,傅绵绵无所谓的耸肩。
“你问,但我可不敢保证都能回答哦。”
傅绵绵半真半假的说笑道:“说实话,我就是一个看热闹的,谁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我只图我自己痛快。”
“……”苏翊宁欲言又止。
她看着面前的傅绵绵。
虽然说因为骆亦寒的关系,她们之间增加不少相处机会,傅绵绵也不像刚认识时那样针对她。
可她毕竟是傅裕峰的女儿。
归根结底,她是站在二叔阵营的敌军。
若是她将傅言深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部抖露出来的话,傅裕峰一定会借此下手,傅言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和争夺的权益,一定会功亏一篑。
虽然她现在极度厌恶傅言深的行为,但她还是珍惜她为傅言深占得的一切。
那也是她的成果之一。
她不想它们被糟蹋。
明知傅裕峰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她自然也不能为虎作伥。
快速的思虑过后,苏翊宁深吸一口气。
她问傅绵绵:“傅言深的白月光叫什么名字?”
“这我怎么知道。”傅绵绵笑道,语气轻松,“我就前几年在他的书房见过照片而已,还是小时候的照片,还是大概十来岁的模样?”
苏翊宁蹙眉。
十来岁?
那不是正好和傅言深他们一家出事的时间重叠?
和那些事件有关?
苏翊宁紧蹙着眉心沉思。
而傅绵绵则因她的问及,八卦的贴近:“怎么,真被我说中了?言深哥哥的白月光姐姐出现了?”
她说着,又自言自语的嘀咕:“也不对啊,你要是见过她的话,为什么还要问我名字呢?”
苏翊宁没有回答她。
只是想到老宅发生的事。
傅言深口中的那个愧对的人,还有项老管家对他说的那句:当年的事不怪你。
“绵绵。”
苏翊宁正色,双眸认真的抬起看她:“傅言深小时候的经历,你知道多少?”
她寄希望于傅绵绵。
思来想去,唯一能撬开的突破口,只剩下她。
然而。
傅绵绵无奈的叹气,直言:“这我可真不知道。”
苏翊宁蹙眉。
她以为,是傅绵绵不愿告诉她。
直到她又说:“我出生起,就和我妈一直生活在国外,直到十岁那年才回归家族。等到我认识言深哥哥的时候,他已经十四五岁,闭门不出完全不理任何人的……”
“至于我大伯家的事,我就更不清楚了,这是傅家禁忌,谁都不许提。”
傅绵绵表现得坦然,完全没有刻意隐瞒的样子。
见状,苏翊宁感到疑惑。
“你的意思是,十岁之前你都生活在国外,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她不理解。
为什么要这样?
傅绵绵猜到她的疑虑,直接道:“我前面不是说过嘛,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在国外接受治疗。”
“很严重的病症?”苏翊宁顾虑的确认。
“应该不是,主要还是因为那个大师说的话吧,害怕出意外。”
傅绵绵突如其来的一句,听得苏翊宁更加一头雾水。
“是这样啦!我出生的前两年,我爸突发疾病,各种找医生都没看出什么问题。直到后来别人给奶奶介绍一位大师,专门搞玄学的那种。”
她如数道:“当时他就说了,这是我们傅家一个劫,即使从我爸身上抽离,这些事也会发生在下一辈的身上。”
“之后便是各种花钱消灾呗,最终的结果就是我爸不治而愈,但是大师也说过,如果不想劫难发生在后代的身上,务必保护后每一位小辈。保险起见,孩子建议养到十岁以后再对外公开,十岁前务必倍加注意。”
傅绵绵说着,耸耸肩:“所以咯,我就一直被安顿在国外,直到满十岁才回归家族。”
听着她的叙述,苏翊宁渐渐恍然。
原来是这样。
难怪傅绵绵的性格有些不同,和傅家的每个人都显得亲密又疏离。
只是,她虽然知道这些傅家的未公开隐情,可还是无法获知傅言深的过往。
苏翊宁有些遗憾。
这时,屋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当杜浅浅推开房门时,她见到待在里面的两人。
“……”杜浅浅一怔。
察觉两人好像在说什么,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退身:“抱歉,我不知道绵绵在里面,你们接着聊。”
杜浅浅作势就准备退出去。
然而傅绵绵则摆手道:“没聊什么,我马上就要出去准备跨年活动。姐姐,你确定不一起么?有你同行,分分钟就能请动诺亚。”
苏翊宁兴致缺缺,摇头:“你们去玩吧,我真没兴趣,只想休息。”
见她坚持己见,傅绵绵也不再劝说。
她耸耸肩,往前走的同时,不忘调侃杜浅浅:“你怎么这么快就上来啦?言深哥哥在楼下凹痴汉人设呢,你和张弛不把握下机会啊?”
“……”杜浅浅的脸色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