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已经是血肉模糊,且是剧痛无比的右手,心中也能想到当时的场景。
怎么描述现在的伤痕呢?
感觉就像是死死的握住了烧红的烙铁,而且中间一直不停手,最后这烙铁还爆炸开来。
“昨晚爆炸的是什么?”
文才师兄忽然问道,“你在身上还带着炸药吗?”
宋淑静解释道,“不是炸药,就是一个印章。”
我问道,“印章现在在哪?”
宋淑静直向一个方向,“在那边,我没敢捡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有些害怕那个印章。”
我对文才师兄点了点头,让他先去帮我把城隍印信给捡回来。
而文才师兄离开得空隙,宋淑静也继续说道,“……那印章在烧你的手的时候,有种及其强大的威严的感觉,让我根本不敢靠近,而且我对于那印章也有着一种天生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
恰在此时,文才师兄将那城隍印信捡了回来。
他捏着印章惊呼道,“承天鉴国司民威灵公!?”
“这是城隍爷的印章,怎么在你这?”
文才师兄好奇的拿着这个印章上下左右的翻看着,口中啧啧称奇,“我知道了,定然是这也是个好宝贝,昨晚之所以会伤害到小师弟你,一定是因为当时你陷入到癫狂的状态之中,这东西还误以为你是鬼物,所以把你击伤了!”
文才师兄所说的,跟我心中所想的相差不多。
想来,我昨天确实是陷入到了一种癫狂乃至于入魔的状态之中,城隍印信乃是一件神物。
这并非是城隍庙里面开过光的法器,很可能是城隍随身携带之物。
而且印章,对于古人的重要程度非常之高,相当于一个人身份的证明。
所以我一点也不怀疑这印章之中所蕴含的能量。
宋淑静继续说道,“在这之后,你就躺在了地上,开始疯狂地挣扎,过了好一会,你才平静下来,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默默点头,将她所描述的那些事情,跟我昨晚的记忆相结合一下,便知道,她没有说谎。
其时我早该知道的。
从解绳子解开不开的时候,我就该想到自己不对劲了,只是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愣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看来当时所受到的影响,不单单是身体不受控制,就连精神也不受控制。
如此说来的话,昨晚我看到的那些都是幻觉,只是那种真实感,依旧是让我心有余悸。
难道是鬼上身?
我下意识的就想到这个,只是随即我又摇摇头。
大概率不是,因为鬼上身的那种状态和我昨天的所经历的并无太多关联。
而且,什么鬼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上我的身?
最重要的是,昨晚宋淑静和文才师兄都没有什么异常。
宋淑静还就罢了,它是妖非人,但是文才师兄的水平我还是知道的。
他当时都没有受到影响,但是我却受到了,这合理吗?
倒也不是我心中觉得不平衡,只是单纯的觉得离谱。
当时应该是我接触到那泛着绿光的泥土之后,才受到了某种影响,进而进入到了那种癫狂的状态之中。
这并非是我的幻觉,那泥土的异常文才和宋淑静也都看到了。
也就是说,大概率是那泥土有问题。
可若是如此推论的话,文才师兄也接触了那泥土,而且还是直接接触。
他又怎么会没有任何问题?
甚至之后宋淑静背着文才师兄的时候,也粘连了那些泥土,她同样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难道说,并非是那泥土有问题?
而且,让我百思得其解的是,狗眼为何没有预警?
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说,狗眼的作用失灵了?
我想要抬起左手将狗眼放到面前,但是只觉得左臂软绵绵的,有力也使不上。
看来,昨晚确实把这五奇鬼给揍够呛,以至于现在都抬不起来了。
我心中默默对着五奇鬼道了一句抱歉,下意识地想要抬起右臂去拿。
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嘶!”
剧烈的疼痛,让我不得不停下动作,而实际上即便是我便是不顾疼痛,也难以将右手抬起。
显然是骨折了。
到此时此刻,我才又开始关心我的身体的问题。
在看看腿脚,同样是满目疮痍。
文才师兄忙道,“小师弟,不着急,我们先把你给弄到道观去,我师父的医术你是知道的,比你更严重的伤他都给治好过!”
“况且你这都是一些皮外伤,没事,绝对没事!”
宋淑静闻言惊到,“你师父那么厉害?他不会把我抓起来吧?”
文才师兄摇摇头,“不会,他现在不在道观……”
话才说出来,文才一愣,“啊这……师傅不在道观……”
“没关系。”我惨笑一声,“我觉得现在还好,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还不山穷水尽?”文才道,“诶,都怪我这个做师兄的,没有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