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我的两条胳膊,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一条胳膊是死的,一条胳膊是活的?
老道一言不发,直接将我的胳膊拽了过去,仔细端详。
“师……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焦急询问,可老道还是一言不发,神色愈加的严肃。
马嵬奇凑上前来,也跟着仔细端详,他的眉头紧锁,呢喃道,“以我看来,这一条胳膊生机尽失,毫无生气可言,秦兄弟,你这胳膊还能动吗?”
我忍着疼痛活动了一下手指,“还能动。”
“嘶——”马嵬奇将手放在我左胳膊之上,倒抽一口凉气道,“好冰!”
而我竟然对他放在我胳膊上的手毫无感觉!
莫非连知觉都已经失去了?
我用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左胳膊,结果只是轻微的感觉到一丝麻痒,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感觉。
“道长,这到底怎么回事?是否跟我的体质有关系?”
我脑海里回想着爷爷跟我说过的话,他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是父亲把我从棺材里背了出来。
莫非就是因为这个,那黄父鬼才会想要吃了我?
老道抿着嘴,半晌后才开口道,“神形撕裂,似生还死……”
“什么意思?”
老道看了我一眼,开口道,“你这胳膊虽然看似完整,可实际上神形已经被那黄父鬼撕裂。”
“所谓神形,神乃神魂,形乃形体,世间万物皆有神形,无非是形强神弱,或是神强形弱罢了。”
老道继续说道,“唯有人体乃是神形结合相得益彰,神形如一。”
“若是神强形弱,放在人身上便是那些所谓的自闭症天才,此类人不善言辞,看似木讷,却往往有惊人天赋,灵觉敏锐,或有超算之能,或有过目不忘之能,但因形弱,此类人往往行动不便。”
“若是形强神弱,便是那些憨痴之辈,但往往此类人身体敦实,人高马大,等闲之人不得近身,便如同李元霸张飞之流,勇武过人。”
我心中明了,照老道这么说,应当是那黄父鬼将我胳膊的‘神’给吃了,徒留形在。
“你这只是胳膊的‘神’被那黄父鬼吃了,算你侥幸,若是黄父鬼将你所有神魂尽吞……”
“若是所有神魂尽吞又怎样?”
“尸厥。”老道沉声道,“或为不识人。”
我心中一凉,只觉冷汗都流下了几滴。
“道长。”刘大师问道,“尸厥是何?不识人又是何?”
老道低声道,“谓尸厥之证,系元本空虚,及入庙堂冢墓,心觉惊闪,偶尔中恶之气冒感卒然,手足冰冷,肌肤粟起,头面青黑,精神不守,错言妄语,牙关紧急,不知人事,卒然而中。”
“这……这是什么意思?”
马嵬奇在一旁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植物人。”
刘大师惊道,“这么严重?那不识人又是什么?”
“也是植物人,只是症状和尸厥略有不同。”马嵬奇解释道,“不识人,又或者不省人事,均指人深度昏迷,不察外物,症状与现代所说植物人一般无二。”
“不错。”老道点头道,“按现代医学所言,若是‘神魂’尽毁,那便称作植物人,徒留其形,而无其神。”
我心中凉了半截,只觉得若是真的成了植物人,那还不如一死了之,宛若活死人一般,又有何生趣?
只是我还有谜团尚未解开,还不能死于此刻。
“道长,可有办法治疗?”
“难难难!”
老道连道三声难字,叹气道,“你已被黄父鬼伤神,若是不管不顾,任由经脉死气向上蔓延,断则三五月,长则一年,必定神魂溃散,尸厥而亡。”
听老道如此说,我升起一丝悔意,若是当初我能不那么莽撞,或许也不会有现在这般结局。
我看了一眼胳膊,恍惚之间仿佛真的看到胳膊之上那几条青黑的细线沿着脉搏向上延伸一般。
“道长。”刘大师又道,“植物人也并非不治之症,我在新闻之中也经常见到植物人转型,或许……或许事情还没那么严重?”
他咬咬牙,“秦昊大师和他父亲秦守仁大师是我命中贵人,若小秦大师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散尽家财也要治好他!”
我心中升起感动,不讲刘大师这话是真是假,以我此刻的心境,能听到这话已经觉得安慰。
“我只是说难,有说全然无解吗?”
“道长救我!”我咬牙开口道,“我还不能倒在这里,我……”
“你且放心,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秦家就此绝后。”老道思索一番道,“你父亲留给你的遗物可还在?”
“我一直带在身上。”说着,我将狗眼从怀中拿出。
“嗯,此乃神物,若是携带此物,可保你不至被死气侵袭神魂尽散,只是此物也并不能让你胳膊复原如初。”
我心中略感安定,只要不成为活死人便好,只是少了一条胳膊,就当是我因莽撞而留下的教训吧。
“马朋友,你说你肺部略感不适?”老道又去医治马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