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着一个的孔洞,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刘大师的脚心。
孔洞没有流血,从豆子大小的那个孔洞往里面看去,仿佛还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似是虫子一般。
有两个细小的石屑堵住了其中两个孔洞,似乎是要掉进去一样。
也难怪他看到之后会控制不住情绪,即便是我也觉得有些恶心惊悚,不敢想象这东西长在自己脚上会是什么样子。
“道长?道长这是什么?!我……帮帮我道长!”
刘大师的别过头不敢继续看,他的声音都带着一些哭腔。
“别激动。”老道轻拍了一下刘大师肩膀。
“是、是,不激动,我不激动……”刘大师深吸一口气,颤抖着问道,“道长,这……这到底是什么?”
“这叫鬼扎洞。”老道沉声道,“一般都长在私德有亏坏事做绝的人身上。”
“啊这……道长,天地可鉴,我没做过什么亏心事……除了给客人多收一点钱,其他我什么都没做过!”
“我又没说你。”老道瞥了刘大师一眼继续道,“除此之外,若是踩踏坟茔,踢毁给鬼物的贡品,也会得这鬼扎洞。”
“这这这……我走过不少路,那荒山野岭的,谁知道下面埋的有没有人?我真是无心的!”
刘大师忙着辩解,又被老道打断,“你是因为被黄父鬼笑了,才会得这鬼扎洞。”
他继续说道,“黄父鬼,以哭为笑,以笑为哭,若是遇上不喜欢的人,便会哈哈大笑,被笑之后就会得各种奇怪的病症,之前黄宗仁得的鬼疥,和你这鬼扎洞一样,都是因为黄父鬼。”
“那……那秦大师和马大师也被黄父鬼笑了,他们怎么没事?”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事?”
我听到这话耸然一惊,脚趾忍不住抓地,仿佛我的脚心也开始痒痛起来。
“我就说怎么感觉呼吸一直有些不舒服。”马嵬奇严肃道,“我还以为是仙磨人的劲还没过去,现在看来,应该没那么简单。”
我心中更是有些发麻,一想到黄宗仁得了鬼疥之后在身上留下的密密麻麻的伤疤,还有这刘大师脚上这可怖的鬼扎洞,我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原以为我和马大师都不是常人,便是不敌黄父鬼,也可以抵挡黄父鬼的种种手段。
只是现在看来,是在错的离谱。
“黄老板。”老道对着楞在一旁的黄宗仁说道,“家里可还有白醋和糯米?”
“有、有的。”
“还请取来一些。”
不多时黄宗仁就拿着一瓶白醋和一瓢糯米来到客厅,老道接过白醋把刘大师喊了出去。
刘大师一只脚惦着来到了院子里,我和马嵬奇匆匆跟上。
这过程之中我愈发觉得左胳膊有些难受,忍不住偷瞧了一眼,借着月光看不清楚,却也发现了一丝异常,我心中顿时就是一凉。
老道准备好之后面向刘大师道,“可能会有些疼,忍着点。
说完,老道直接将白醋朝着刘大师脚底倒去。
刘大师坐在外面马扎上抱着腿惨叫起来。
“啊啊啊!”
他疼的青筋毕露,咬紧了牙,身子都在发抖。
我看的清楚,刘大师把脚几乎捏碎。
那白醋倒在刘大师脚心之后,竟然诡异的冒气一股细微的几乎不可查觉得黑色烟雾。
原本恶臭的味道又掺杂了一种酸味,让人更欲作呕。
我强忍着恶心继续观看。
只见到刘大师脚心的孔洞开始诡异的蠕动起来,一开一合,仿佛是有生命一样,从里面也流出了类似脓血一样的东西。
恶臭的气味更加浓烈,我实在忍不住,用手捏住了鼻子。
老道手上不停,一瓶白醋继续往下浇,那脓血带着黄白色继续往下流,直到冲刷干净。
再看那脚心,虽然还有孔洞,但大多都已经闭合,被醋冲喜之后呈现一种惨白色,隐约可以看到空洞之内的粉红肉芽,格外惊悚。
“糯米。”
老道伸手,黄宗仁赶紧将一瓢糯米递上。
只见到老道直接抓起一把糯米拍在了刘大师脚心!
“额……!”
刘大师咬死了牙关,脸憋的通红。
那糯米竟然瞬间变黑了不少,老道手一松,一颗颗的又掉在地上。
于是老道又抓起一把糯米,重新拍在刘大师脚心上。
如此重复了五六次,再掉下来的糯米才重新恢复洁白。
“好了。”老道点点头,“十日之内不得见水,每日用白醋泡脚。”
“是是是!”刘大师呲牙咧嘴的点头。
再看脚心,孔洞依然存在,却都合在了一起,并非一开始那样好似莲蓬一样敞开着。
“黄老板,地上的这些污秽用草木灰掩埋,小心不要踩上了。”
黄宗仁连连点头。
处理完这些,我们才又重新回到客厅。
刚坐下,我就忙问道,“道长,我的胳膊……”
我原原本本将刚才黄父鬼对我做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将心中疑惑全盘托出,“……我看那黄父鬼好似真的要吃了我一样,还咬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