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陶真,整个流放村的人都因为这件事沸腾了,人人都想知道,这个凶手到底是谁?
陶真起来,正要下去洗漱,忽然意识到不对,转头看着裴湛:“你怎么会在我房间了?”
裴湛说:“我听到你大喊大叫的,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也是关心你,你不会因为这件事怪我吧?”
陶真“……”
“不会,那你现在能出去吗?我要穿衣服了?”
裴湛点头:“非常可以。”
他正要推门出去,陶真就看见他右手上包了纱布,上面还有隐约的血迹渗出来。
“你受伤了?”
她跳下床,走到裴湛身边,抓起他的手看,因为包扎着也看不清伤的厉害不厉害,可陶真还是觉得心抽抽了一下,心疼的不得了:“怎么搞的?疼不疼啊?”
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
裴湛低头看着她的眉眼说:“没事。”
昨天抓人的时候,他被误伤了,但是并不严重,和他之前受过的伤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陶真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她心疼道:“霍行怎么搞的?那么多人还能让你受伤?”
裴湛没说话,陶真半晌没得到回应,抬头才发现裴湛正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他好像找到了一种更有用的,让陶真在
乎他的方法。
“怎么了?”陶真问。
裴湛很想说,你不是不在乎我,对我无情吗?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和去年那个嫌弃他伤口的陶真判若两人。
去年他满后背的伤,陶真给他上药的时候面不改色,眼底有同情,但是没有心疼。
可如今,他就是受了一点小伤,陶真就心疼成这样,他们之间还是清清白白的关系吗?
不过话到口边裴湛没有说出来,他知道,一旦他说出来,陶真就会像只乌龟一样再次的缩回到壳子里,然后假装理智的和他划清界限。
“没事,我有点疼。”裴湛说。
陶真道:“上药了吗?这两天别碰水了。”
裴湛乖巧的点点头。
看起来非常听话又温顺的裴湛,让陶真心都软的一塌糊涂。
“你吃早饭了吗?”陶真问。
裴湛摇摇头:“昨天回来的晚,早上也起晚了些。”
他顿了顿:“昨晚也没吃。”
陶真道:“我给你蒸蛋羹吧,你先垫补几口,中午给你做好吃。”
裴湛点头:“好。”
这么乖的美人,陶真几乎没有抵抗力。
她完全忘记了还要去看凶手这回事,裴湛安静的坐着,等着投喂的模样真的很戳人心。
陶真蒸蛋羹很有一套,她蒸出来的蛋羹口感顺滑,入口即化,而且没有一点点
气泡,裴湛非常喜欢吃,但是陶真嫌麻烦,以前都是心情好了才给他做着吃,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晚上的剩饭什么的,要么就是馒头咸菜,非常的简单粗暴。
裴湛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这点伤还是挺值的。
蛋羹很快就好,金黄色的鸡蛋羹被用勺子划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上面淋了香油,加点醋和酱油,再切一点葱花,看着就很有食欲。
“吃吧。”
裴湛咽了咽口水,他是真的饿了。
寒冷的冬天吃一碗的热乎乎的鸡蛋羹,简直可以说幸福。
他左手有些笨拙,陶真看了好几眼,终于还是忍住了,没说出我喂你吧,这句话。
“中午想吃什么?”陶真问。
裴湛想吃鱼,酸菜鱼,麻辣鱼,酸辣粉都行,他也是个很重口的人。
可陶真说他有伤不能吃这些。
裴湛有点不高兴。
陶真说:“咱们炸鸡腿和馒头片吃。”
裴湛没什么兴趣。
陶真说:“先把鸡腿卤熟了,然后裹着鸡蛋面糊糊一起炸,炸好了,撒上孜然盐巴,馒头也是一样的, 切成片裹着鸡蛋炸熟了,撒上调料,可以放着慢慢吃……”
裴湛咽了咽口水,不情不愿的说了声好。
等他们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宁州就这一点好,阳光非常明媚,天也非常非常
蓝,像是被洗过的蓝宝石,空气清冷,但是呼吸起来叫人觉得神清气爽非常舒服。
陶真和裴湛并排走着,两个影子一高一矮,看起来非常和谐。
陶真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她第一次奢望时间可以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好留住此刻该多好啊。
泡泡没有戳破的时候,还是美好的不是吗?
裴夫人就在李家,院子里时不时的传来他们的说话声,李明带着裴恒和李萱在门口支着个箩筐套麻雀玩,李徽在后院劈柴。
刘氏在屋子里蒸馒头,流放村仿佛又恢复了宁静。
看到他们两个进来,李大娘道:“裴湛的手怎么了?”
裴湛说:“昨天受了点伤,不过没事。”
李徽放下斧子走过来问:“抓人时候受伤的?”
裴湛点头。
李徽神秘兮兮道:“那人真的是村长啊?”
裴湛点头,到是也没有隐瞒,将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