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媳是真的不知道,不过王爷一直心系与肖王侧妃,听说这女子与她长相极为相似,若孙媳是王爷的话,自是欢喜不已。”
“你就不吃醋?”
吃醋?
云墨鸢有些想笑。
她有什么资格吃醋。
“孙媳自知以前做了许多错事,鬼迷心窍,现在想开了,宸王不是孙媳应该肖想的人,自然也就放下了。”
“不该肖想?宸儿本就是你的夫君,哪来不该肖想这一说?”
云墨鸢斟酌着开口:“这一点,皇祖母不也是再清楚不过了吗?全天下都知道宸王娶我并非心中所愿,孙媳本就不该肖想。”
这一番话倒是说得太后无言以对。
她以为云墨鸢心中是有怨气,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抓住她的手:“他们说是他们说的,你不要放在耳边便是了,过好自己的安生日子,管他们一张烂舌根如何嚼,自己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云墨鸢颔首:“谢谢皇祖母提点。”
“你告诉本宫,你对宸儿现在情意如何?”
“并无情意。”云墨鸢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对玄千宸有情意的是原来的云墨鸢,不是她。
这么干净利落的回答,倒让太后心中怒意升腾而起,一把放开云墨鸢的手,眼中尽是恼怒。
果然,太后对自己好只是因为玄千宸,她
也只能把原本想说的话咽回到肚子里。
“宸王的心不在孙媳身上,孙媳若是继续勉强下去,侧妃进门后,日子恐怕更不好过。”
这话一说,太后的脸色稍稍缓和,“你这孩子……就算宸儿现在对你无心又如何,你就不能学的聪明点,让他对你有心?宸儿的性子哀家作为了解,外冷内热,口不对心,就算对你有心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谁说的?
他对云彩柔不是就表现的跟明显么。
不过,说的再多也没用,太后根本不会理解她的想法,云墨鸢只能低着头不应声。
“罢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别怪哀家多嘴,还是得说一句,要抓住丈夫的心,你的日子才能好过。退下吧!”
“是。”
连太后都问过了,想必迎亲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玄千宸最近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人影都看不到,应该是在忙成亲的事情吧。
看着自己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云墨鸢突然有些不舍,心里的酸楚愈发清晰,连吃饭都不香了。
就在这时,裴嬷嬷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王妃,不好了,外面现在谣言漫天,都说你在嫁进王府之前就已经是不洁之身,说……说你给王爷戴了绿帽子!”
听到这话,云墨
鸢的心里狠狠一震。
是谁?
传出这种传言来,对谁最有好处?
是丞相府,还是云彩柔?
可他们传出这样的风言风语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还不等她想明白,紧接着又有人来,说是皇上宣旨,让她进宫。
她才刚进过宫没两天,又要进?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过点消停日子怎么就那么难?
不过,这算不算是给了她一个自请下堂的理由?
什么清白,什么名声,跟自由比起来,显然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云墨鸢豁然开朗,立刻换衣服上马车,看的王府里的下人一愣一愣的。
那欢快的模样,要不是因为知道她要进宫,恐怕真的都要以为她是外出私会姘头去了。
只是没想到,当她到了御书房时,玄千宸竟然也在。
行礼过后,东濮帝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最近外面有很多传言,说你以不洁之躯嫁入宸王府,可是事实?”
听到这样的问题,云墨鸢忍不住想回一句:父皇,您确定要这么问?
这摆明了就是想让自己辩解。
云墨鸢正准备编造一个自己在外跟人阴差阳错上错床的戏码,刚把情绪酝酿好,玄千宸却突然开口。
“父皇,这事明显就是有人在恶意针对鸢儿,想以欺君大罪,置鸢儿于死地!”
鸢儿?
不对,这不是重点。
她其实好想问问,欺君之罪会怎么样,要是流放什么的倒还好说,要是砍头……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问,玄千宸耐心的解释。
“欺君之罪,论罪当诛。不过因为你是因为不洁,要扒光了骑木驴,游街,然后浸猪笼,死后……”
“停停停!”
死前就这么可怕了,死后就别说了。
这种情况傻子才会认罪呢!
“父皇,臣媳冤枉!”
自由诚可贵,性命价更高!
“父皇,臣媳一心只喜欢宸王,眼里心里都从未有过任何男子,又何来不洁之说呢。还请父皇明察!”
“是啊父皇,儿臣与鸢儿琴瑟和鸣,她的贞洁儿臣最为清楚,还请父皇调查出幕后主使,还儿臣夫妻清白。”
云墨鸢实在没想到,玄千宸会跟自己站在一头,她甚至还想过,这会不会是玄千宸为了休妻想出来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