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玄千宸的胸口一下子涌了出来,直接打湿了他胸口的衣服,看着那片血迹,云墨鸢的手忍不住有些颤抖。
作为医生,她可以精准的找到人体最致命的位置,但是下手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没有彻底扎下去。
她是医生,从来只有治病救人,却从来没有拿过手术刀伤人。
玄千宸似乎也没想到云墨鸢会真的动手,随着刀子的刺入,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颤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常,但还是让云墨鸢发现了。
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玄千宸只是拉起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手臂上被簪子划出来的伤,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随后,玄千宸用另外一只手,就那样握上她抓着手术刀的手,把刀子就那样拔了出来,然后拉着她离开书房。
两人就这样顶着一身的血气回到了云墨鸢的房间。
“金疮药,细布……”
可能是血流的太多,玄千宸的声音跟平时有些不同,
云墨鸢回神,以为他是想要包扎伤口,赶紧回到床边假装翻找,最后拿着伤药,酒精跟纱布回来。
“细布的透气效果不如这个,还是用我的吧。”
说着把
东西放到桌上,把头扭向一边。
她并不打算为这个男人包扎……
“嗯,坐吧。”
感情还非得自己包扎不可?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一刀的位置虽然精准,但是伤的很不就不重。
不过,云墨鸢还是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伸出手打算给玄千宸治伤,只是手才刚伸出去,就被玄千宸握住。
“别动!”
那皱着眉的模样,让云墨鸢背后的汗毛直竖,整个人都忍不住想要往后缩。
“你要干什么?”
看到云墨鸢警惕的样子,玄千宸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就这么防备自己?
“上药!”
没好气的回了一声,不顾云墨鸢的抗拒,手上的动作继续。
云墨鸢低下头,这才注意到,玄千宸是真的在给自己上药。
原来,他是为了自己……
看着玄千宸还在渗血的伤口,以及那略微颤抖的手,云墨鸢的心情略微复杂。
明明他伤的更重……
看着玄千宸给自己消毒,上药,包扎,动作熟练到足以当个合格的护工,云墨鸢拿出一颗药丸,慢慢的塞到嘴里。
“你在吃什么?”
这种伤口并不需要内服药。
“解药……”
云墨鸢的声音小的
跟蚊子似的,但玄千宸的手还是停了下来,猛的抬起头。
“什么?”
“就是刚刚在你书房的……解药啊。”
说着话,云墨鸢又拿出一颗,放在玄千宸的面前。
看着云墨鸢那别扭的模样,再联想到刚刚在书房,那飞扬的粉末,玄千宸突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所以……他们现在全都中毒了?
难怪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的内脏总有一阵火辣辣的疼,浑身都不对劲,但是因为痛感不算严重,也就没有在意,想着一会儿去找大夫看下就好。
却唯独没想到,他是中毒了。
“本王竟不知,你还有跟本王同归于尽的心思。”
这样的女人,除了他,真想象不到,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敢娶,晚上睡觉,恐怕都睡不着吧。
云墨鸢难得的没有反驳,玄千宸拿起药丸吃下,身体里的痛感果然很快就消失了,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开始回想这个女人最近的种种变化。
这些变化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除了会引来别人的猜忌,甚至就连他自己,都不确保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会不会又突然对自己下手。
最好的办法,只能是——一劳永逸
!
可一想到太后的情况,玄千宸还是决定容忍下去,就算出现再多的变故,他也有自信,可以把这个女人控制在自己的掌心之内。
“好了,想必这个伤应该注意些什么不需要本王教你吧。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
云墨鸢一愣,难道他拉着自己回房,就是为了给自己包扎胳膊上的伤?
“那你的伤……”
眼看着玄千宸已经起身,云墨鸢赶紧出声,可话刚一出口,云墨鸢就有些后悔了。
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一点小恩小惠,就心软了。
“本王没事,你歇着吧。”
似乎是看出了她都言不由衷,玄千宸摇摇头,直接离开。
还真走了?
这倒是让云墨鸢有些看不明白了。
他不是很在意云彩柔吗,自己都跟云彩柔撕成这个样子了,他真的不打算报复自己一下?
想到这里,云墨鸢不免又想到了那让自己差点死掉的一顿板子,立刻一个激灵。
这个男人还是不值得被心疼。
从这天开始,云墨鸢终于闲下来了,既没人找麻烦,也不用去皇宫跟谁都戴着虚伪的面具,每天都是三个饱一个倒的混日子,连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
难得的惬意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