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村全村上下尽皆遭屠,却惹来了马匪山贼。
凌涯此时已经饿得头脑发昏,肚子咕咕直叫,快要撑不住了。
以他现在的体力,别说是回到千里之外的凌家宅邸,就是走出这君山都够呛。
他思忖着,等这些马匪走了,他就四处找找,还有没有乡亲家里有吃的,哪怕是硬大饼、冷馒头也好,能充饥就行。
谁知道,这帮山贼把各户钱财粮米搜刮得干干静静,然后,就地点了一堆篝火,在村落当中歇脚起来。
他们杀了一头羊,又开了两坛酒,吃吃喝喝大声喧哗起来。一边吃一边聊。
“也不知道是哪路老神仙出手,把这君山村屠了,倒是便宜了咱们。”
“是啊,这君山,兄弟们想出手很久了,可一直攻不进来,这下好,被高人出手给灭了,这不是天意保佑我们一窝蜂吗?”
看他们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蹲在不远处树林里的凌涯,终于是忍不住了。
思考良久,他决定,去找这些马匪讨点吃的。
他想起,之前从山上下来时,曾看到过一棵很大的倒地空心树。
他回到那棵空心树,把爷爷的尸体,连同身上的散碎银子放进去,又用石头压住封好。
然后,他径直朝那群马匪走去。
“什么人!”
还没走进二十米,他就被放哨的发现了。
凌涯一拱手,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对前面的说:
“各位大侠,我是这君山村的人,出了一趟门,回来家乡就成这样了,各位大侠行行好,能不能赏我一些口粮,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他本以为,这些马匪今天收获这么大,心情一好,说不定能给他点什么,谁知道,一个贼人眼睛一瞪,开口就骂:
“哪儿来的犊子,讨饭讨到爷爷们头上了?滚走!”
身后的几个马匪也跟着大呼小叫起来,纷纷是笑骂着让他滚。
凌涯暗叹,自己也真是走投无路昏了头,居然寄希望于马匪的道德水平。
坐在马匪中间的,当家模样的人缓缓道:“今天收获不小,给他点吃的,也不妨事。”
就在此时,马匪中一个人忽然站起来,拱手说:“大当家的,这个人我认识,他不是君山村的。”
凌涯一看那人,马上暗叫不好。
那人他认识,是君山村的一个砍柴户,名字叫张三顺,长得贼眉鼠眼,一直不受村里人待见。
没想到,这个人却没死,还跟马匪混在了一起。
原来,当时王氏前来屠村时,这张三顺上山砍柴了,等回来,发现全村都没了,第一时间是去向附近山头的马匪一窝蜂投降带路。
那一窝蜂就是听了他的消息,才这么快赶到君山村的。
大当家的眼睛一眯,说:“哦?有这事?那他是谁。”
那张三顺兴致勃勃地报告:“他是住在这君山山顶上的,他爷爷是观星士,他是个小权贵,经常下山采买粮米,快把他抓起来吧,他肯定很有钱!”
那大当家的一声令下,几个马匪就冲上去,要拿住凌涯。
凌涯此时饿得浑身无力,哪有反抗的余地,马上就被擒住了,身上被一顿乱搜。
搜完了身,一个马匪回头汇报:“大当家的,被骗了,他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只有两本书。”
大当家眉头一皱,卡住旁边张三顺的脖子:“你他妈敢玩老子?”
张三顺说:“小的哪有胆子骗您老人家?他真是个权贵!他的钱肯定是放在山上了!”
那马匪大当家上下打量凌涯一眼,气质是藏不住的,从凌涯的衣着气质来看,他确实不是普通老百姓。
大当家的把张三顺丢在地上,站起来,朝凌涯走去:“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凌涯咬着牙说:“他说的没错,我爷爷是观星士,但是已经被屠君山村的人杀了,山顶上的房屋也被洗劫一空,不信你们可以上去看。我饿了许多天,确实只想讨一点吃的……”
那大当家的一拳打在凌涯的肚子上。
“妈的,老子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王八蛋权贵了!”
一股剧痛袭来,凌涯只感觉要喘不上气了,耳朵嗡嗡一片,等到他恢复意识,脑海中划过的,却只有一个念头——
二品武者!
这马匪大当家的,竟然是修炼炼体术的,而且已经达到二品武者的水平。
武者的分级,和观星士大致相仿佛,一品武者对应一重天,二品武者对应二重天。
一层一个境界,二品武者是已经修出了武道的高手,凡人万万不是对手。
别说是凌涯现在饿得头晕眼花,还被几个人擒着,就是十个他,加一块儿也打不过二品武者。
其他的马匪都叫嚷起来,杀气腾腾的,恨不得都来上去给凌涯两巴掌,让他们出口恶气。
“打死这个兔崽子!”
“别轻易打死,好不容易有个小权贵落到手里,得好好玩玩,嘿嘿……”
“这帮不管平民死活的权贵,平时都是高高在上的,连小兔崽子也能骑到我们头上,妈的凭什么?就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