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老爷子就在周妍的身后,被她张开的双臂保护着。他的额头上有个大疙瘩,说明他被击中了。
地上铺满了糯米、朱砂和黄纸,被重重践踏,看不清它的原形。几名警察一边维持秩序,一边教育张老头。他转过头来,表明他对警察无动于衷。
我忍不住拍了拍额头。他怎么会来医院祭祀,连他的委托人都不愿意,这老头子的想法真是新鲜独特。
我不敢再靠近,我告诉周妍,我昨天和老张在一起,一靠近,我的谎言就会被揭穿。此外,万一我被认定为同盟者,我会被冤枉的警察逮捕。
最好在外面做个旁观者。
由于医院是公共场所,民警见老张不想走,于是从医院借了一间会议室,让大家都进去开会,维持医院的运转。
说实在的,要不是老张年纪大了,再加上周妍又和老公吵架,警察宁愿抓他们。
一群人进了会议室,因为围观的人太多,会议室的门紧闭,我看了看还在兴奋讨论的人群,然后在一个角落坐下,可能老张被抓的很低,等他出来,我就找机会跟他说话。
见面没多久,周妍好像和郑辰吵架了,脸有些红,哭着跑进了病房。不一会儿,郑辰还在骂的时候,就被警察推出了会议室。满脸的划痕,比周妍还要惨。
他被推到过道上,郑辰还在骂,但他的目标不是周妍,而是老张。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老张,脸色依旧红润,不再是凌乱的头发和踉踉跄跄的脚步,反而看起来老了十岁,走路也呆滞。
警察还想教育他,但看到老张的身份,警察还是留下了一些普通的话。看来他要回去自杀了。
老张走出医院大门,并未离开,而是在一个小亭子里坐下,靠在一根柱子上,一声不吭。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住院部大堂里,还有人指着老张,我没有马上走到他面前,等到人群散去,我才到了亭子。
老张对我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我坐在他的另一边,看了他半晌道:“你以为你可以通过祭祀来驱走郑臣的邪灵吗?嗯,郑辰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老张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
我继续说:“你知道那个邪恶的东西是什么吗?它长什么样子?”
老张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我笑道:“你这老头,真是……真的……”
我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可爱的,哈哈,来医院做一个宗教仪式,有趣。可你怎么会发现郑辰在喂邪灵呢?”
老张眼睛一亮,道:“缘分,他的命,注定是没有财运的,但现在他有了,只能是恶运,除了供养邪神,只能是犯罪。但就孩子而言,我敢肯定他是在喂食邪灵。”
我点点头,忽然对算命产生了好奇:“好准啊。一切都是为一个人预定的吗?”
张老头摇摇头,“缘分与缘分,缘分是自然,缘分是后天。”
“嗯,还不错,至少让你的话听起来有道理,稍微刺激人去努力。”
张老爷子听了,微微蹙眉,正要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了。
“你今天是怎么想出举行宗教仪式的?”
张老头一听,脸色顿时又黑了下来:“孩子是无辜的,我也知道自己救不了他,但不管成功与否,我都得试试。再说了,我听说孩子昨天醒了好久,可能是孩子在挣扎吧?求生是人的本能。”
昨晚没告诉张老爷子孩子醒的原因,突然觉得这老爷子还挺可爱的,当然是傻结合了。
张老头看着我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郑那个郑那家伙,孩子的父亲在喂邪灵?”
我笑道:“郑辰,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嘿嘿,我看到了,我也很好奇,不过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喂邪灵。”
“他不知道。”张老头一惊,随即否认:“不可能,如果他不喂邪灵,邪灵就不会纠缠他。”
“我对此也很困惑。”
张老爷子顿时顿了顿,然后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吓得我都吓了一跳,我上下打量着自己,身上好像没什么毛病。
张老头指着我,惊道:“你,你说你看到了?”
我好奇地点点头:“是的,一只癞蛤蟆,在郑辰的肩膀上,只是不知道这只癞蛤蟆是从哪里来的。”
“你是和尚吗?”张老头一脸的兴奋;他的脸上布满了血丝。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点点头,“大概吧。”
张老头不由的叫了一声,然后猛地站了起来,就在我以为他要打我的时候,张老头突然跪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什么?
亭子就在住院楼外面不远处,走过的人都开始打量我们。
我连忙扶着张老头起身:“你干什么?”
张老头依旧跪在地上:“我16岁就开始跟着父亲学算命,到现在已经60年了,但我连最基本的技能都学不会。拜托师父,看在我晚年的份上,收我为徒。”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张了张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我才回答:“你76岁,我还不到30岁?”
老张摇头道:“有智慧的都是师父,请收下。”
有人向我们走来,我连忙劝张老头:“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