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韦宇龙已经高高跳起,对着还要继续逃走的王伯庸胸口就是一脚。
“噗通!”
王伯庸直觉肋骨好像被踩碎了许多根,“噗”的喷出一口血,身子砸在地面上,虽没有事,却剩下半条命。
他的亲信看主人受伤,也不再理会洪熙官几人,咬着牙对韦宇龙杀来,想给主人报仇。
“还挺忠心!”
韦宇龙抽出宝剑,脚下移动,身体一缕青影,弹指间就在护卫里穿行一个来回。
“咚咚咚……”
等韦宇龙重新站定,十个人一脸呆滞的瞧着看着他,慢慢向后倒去,过了片刻,每个人脖子才开始渗出一道鲜血。
“陛下,你没事吧?”
潘竹云这才跑了过来,关心之情丝毫不加掩饰。
“没事,一会还要收拾你呢。”
韦宇龙嘿嘿一笑,将她搂住,然后转头对洪熙官道:“派个人去江边,命令刘君孚带五百禁军过来,再让去江宁,让江苏布政使、御史、按察使明天天亮之前赶到扬州。”
“四弟功夫进步好快,我是骑马都赶不上了。”
洪熙官心中佩服,口中道:“王伯庸袭击陛下,罪该万死,杀了便是。”
“我的洪将军,咱们大夏以依法治国,要法治,不要人治,如果就这样杀了,还要律法做什么?”
洪熙官躬身道:“臣明白了。”
韦宇龙拥着潘竹云刚进门,那个杨妈妈立即跑了过来,跪在地上,将银票举在手中,道:“皇上驾临小店,看上我女儿,草民怎么收陛下的钱。”
“起来吧,大夏的法律是不让跪的。”韦宇龙不想去扶她,给潘竹云使了眼色。
“草民可以不跪当官的,但是万岁是天子,如神仙一般,草民怎么不跪?”杨妈妈却有她的道理。
“好了,杨妈妈,快起来,别惹陛下不高兴。”
潘竹云过去将她扶起来,随手将银票接了过来,说道:“陛下驾临怡情院,想来是瞒不住的,你这里生意以后更好,这点钱,我就替陛下收起来。”
“这丫头,算是白养了。”
杨妈妈一阵唏嘘,她本想客气,结果人家不和他客气,竟真的将银票收回去了。
离开大厅回到房中,韦宇龙笑道:“你还真懂我。”
“贱妾是想让这些花在将士身上。”
潘竹云嫣然一笑,然后道:“以后人家是陛下的女人,自然要为咱们的江山的考虑。”
“哈哈,小嘴真会说。”
“人家的可不只会说。”
“什么意思?”
“陛下是天子,天子金口,不能食言,陛下要是不想碰我,那就由我服侍陛下可好?”
“小妖精,朕倒真想见识一下。”
“那贱妾先伺候陛下沐浴?”
“算了,你已经自由了,先收拾一下东西,晚上住府衙吧。”
韦宇龙觉得身份已经暴露,再住妓院有些不像样子。
潘竹与小声道:“妾身的心已经被陛下绑住了,哪里自由了?”
“朕的心也被你绑住了。”
所谓的一见钟情,往往是从见色起意发展来的,也许韦宇龙这个家伙,对白牡丹潘竹云就是这样。
当晚,衙役们抬着奄奄一息的王伯庸,护送韦宇龙等人来到扬州府衙,将王伯庸和他的一干家眷关入大牢,丫鬟收拾好房间,让韦宇龙休息。
潘竹云在伺候韦宇龙沐浴的时候,也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
原来潘竹云的父亲叫做潘柽章,是和吕留良、顾亭林齐名的江南大才子,因为《明史》一案被抓,但也始终不向清廷屈服求饶,最终被凌迟处死,家人除了潘竹云外,全部被发配辽东。
“哎……都是鞑子做的孽。”
听完潘竹云的诉说,韦宇龙也叹了一口气,不禁有些自责。
庄三夫人的庄家就是受“明史案”迫害而家破人亡,虽然帮他们杀了吴之荣,但占领京城后,不是忙于新政,就是沉迷后宫,竟然完全忽略了此时,说来真有些对不住双儿和庄家。
同时也渐渐明白潘竹云愿意用身子筹措军饷,原来是想为家人报仇。
想到这里,他安慰道:“明史案的告密者吴之荣已经被杀了,等朕回到京城,就替那些枉死的爱国志士昭雪。”
“原来陛下还是妾身的恩人!陛下的大恩,妾身都不知该如何报答。”
潘竹云之前没敢提这件事,是因为觉得还不到时候,现在皇帝主动提出,也顾不得韦宇龙还在水里,猛然伏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韦宇龙轻轻轻抚着他的秀发,说道:“你现在跟了朕,我们就是一家人,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的家人,朕也会让派人去打听,别哭了。”
潘竹云抬起头,她梨花带雨的看着我道:“妾身身无长物,唯有这清白之躯……”
“谁说的,你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呢。”
韦宇龙阻止住她,毕竟人家刚说完父母的惨事,就要祸害她的身子,太不厚道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今晚朕只抱抱你。”
“陛下,你真好!”
尽管如此,但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