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与津门两地相距并不远,自古以来两地就是唇齿相依,互为依靠。
国道行驶距离140多公里,正常行程开车2个小时左右。
速度稍微慢点。这是因为国道不比高速,一路能开个80码,90码就算畅通。
徐伟是这条线上的常客,作为挂着警灯开着警车的交警,他甚至在某次紧急任务中有超过200公里/每小时的交警队最高记录。
而今天,他成功突破了以前的记录,将最高时速整整向前推进了接近20公里。
但是,打破纪录的成绩并不能让他高兴。
丰局长口中的这位专业驾驶员,正咬牙切齿握着方向盘,做出一副要把油门踩穿的驾驶。
徐伟和另外一位警官驾驶的本田轿车,时速表在210公里的位置来回摆动。
每每想要突破220的时候,车身就会出现一阵莫名其妙的抖动,让驾驶员不得不松开油门,稳住车身。
没过多久,驾驶员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身体往后一靠,彻底泄了气。
“老子堂堂大兴塞纳,京城舒马赫,居然连对手的尾灯都看不见。”
“耻辱!这辈子最大的耻辱!老子说话算话,从今天起就从国道竞速赛退役,再也不开车了。”
旁边的同行年轻人立即劝慰道。
“徐哥,千万别,你可是我们分局王牌赛车手啊,可不能就这么宣布退役了。”
年轻人坐直身体,努力将视线投向远方,视线里什么都没有。
“徐哥,我有一说一,这番战败,绝非您实力不济,而是敌人太狡猾了。”
“狡猾?”
“我们接到领导通知,任务内容是给医院送救命药的车领头开道。可你刚才也看见了,咱们护送的对象哪里是辆车,明明就是外星飞船!”
“非战之罪,非战之罪啊!”
徐姓司机点点头,重新燃起了斗志一般,再次握紧手中的方向旁。
“不是我军不努力,奈何敌人太狡猾啊!”
丰田车上的两个人情绪不高,而他们护送目标车上的几个人,情绪也不见得有多高兴。
或者说,更本没有了情绪。
在梦想N1新能源轿跑车时速表超过200的时候,一车人还能表现出惊恐,错愕,慌张、害怕等等情绪和表情。
而超过了300公里/小时的时候,不管是副驾驶上的熊主任,还是后座的周怀诚,纷纷都表现的非常平静。
仿佛精神和肉体并不同步,思维和现实位于不同的维度里。
用‘车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来形容这车人现在的状况,再合适不过了。
时速超过300公里以后,每一秒车子都能向前移动将近一百米。
这是什么概念?
如果百米外有车辆点脚刹车的话,一秒钟后,后车就会直接撞上对方。
从驾驶员反应过来,到做出正确应对,很有可能只有零点几面的时间。
任何一个错误的操作,都会导致车毁人亡。
苏秦不敢掉以轻心,他全身上下包裹着一层淡淡的紫色。
若不是有灵能的辅助,苏秦这车人的目的地早就改向往奈何桥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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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门医科大学总医院特殊病房内,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蜷缩着双腿躲在房间的角落里。
他目光飘逸,脸上写满了恐惧,不停朝着空气挥手,并且口中惊吼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你们走开,你们走开!”
然而病房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人,年轻人眼中的所谓人影,全都是他大脑中产生的幻觉而已。
恐惧、恐水、怕风、发作性咽肌痉挛、呼吸困难、排尿排便困难。
这是狂犬病患者进入兴奋期后的典型表现。
由于发作性咽肌痉挛的位置和人平时喝水时肌肉活动的位置相同,所以患者的大脑会将喉部疼痛和与水相关的记忆联系起来。
任何液体,甚至和水的汉字、英文字母,都会让患者产生剧烈疼痛。
这种症状继续下去,大脑甚至会命令身体将体内的液体主动派出体外,导致出现脱水性休克。
病房外,年轻人的父母悲痛欲绝的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自己的儿子。
母亲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不断擦拭眼泪,生怕自己的泪水激起儿子的恐惧反应。
年轻人的父亲无助的看向医生,眼神里全是乞求的目光。
被患者父亲盯住的医生下意思的将脑袋偏过一旁。
作为一名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医务工作者,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救下病房里的那名年轻人。
可是面对狂犬病这种百分百死亡率的恶劣疾病,他的心情和病人家属一样沉重和无能为力。
“协和那边什么情况。”医生询问助手。
此刻他除了等待,什么都坐不了。
“半个多小时前从实验室拿到了药剂,现在肯定还在路上,估计最快也要两个小时以后才能把药送过来。”
“啊啊啊啊!!!”
病房里的年轻人全身上下的极端痛苦,让他不断重复这样的过程。
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