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
陈洛眉头挑了挑:“其实我……”
“白山主!”项飞田语气凝重了一些,他将梧桐叶放在了桌子上,说道:“据我所知,南荒各大妖族如今为了一枚梧桐叶已经尽出人手,就连一品大圣也不算少。”
“方寸山一定想要,固然也能得到,但代价必然不会小。看在下这身伤势,白山主也能想象争夺之激烈了。”
“这是我的诚意!”
“所以,阁下对这个交易还满意吗?”
说完,项飞田双手抱臂。
这一波主动权,狠狠拿捏住了!
陈洛叹了一口气,随手从储物令中取出了那枚“舔狗梧桐叶”,看着项飞田:“这树叶,我有。”
“自己飘进我方寸山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项飞田望着陈洛手中的梧桐叶,面具之上显露不出丝毫表情。
但是面具之下:(ヾ)
这……这怎么可能!
一百二十枚,明明都落入了争抢之中啊!
陈洛没有说话,他要给项飞田一点接受的时间。
说起来,堂堂大圣为了抢一枚梧桐叶,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人在家中坐,叶从天上来。
换谁都会难以接受。
可是,没办法呀,咱都不是树上有人,而是那树就是自己人!
世界就是这样:得不到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现在,谈判格局,攻守易势了!
“阁下既然得到了梧桐叶,想必本就是要去一趟泱莽之野的吧。”片刻后,项飞田伸手将那枚梧桐叶收了起来,说道,“有什么要求,阁下开口吧。”
陈洛点点头,说道:“在我说我的要求前,能否告知,你需要我去帮你取什么宝物?”
这件事要问清楚,万一项飞田就是让自己去取“香象渡河”呢?
项飞田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一件骨制的号角。”
“号角?”陈洛楞了一下,“你确定它如今还在泱莽之野,没有被灭族凶手拿走?”
“我确定。”项飞田笃定地说道。
陈洛点点头,也没有说话,场面一时陷入安静之中。
……
“明人不说暗话。”陈洛想了想,现在情况有了一些变化,既然项飞田对自己有所求,又和“香象渡河”不冲突,那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阁下在方寸山昏迷之时,在下曾经安排丫鬟守护。”
项飞田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睛盯着陈洛。
“后来,那丫鬟无故昏迷,神魂离体,若不是獒老及时发现,可能就香消命殒了。”
项飞田有些不悦:“白山主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是我对那丫鬟下手了?”
陈洛点了点头:“嗯!”
项飞田猛然站起:“白山主,我敬你正面和西域佛门硬抗,之前才有心助你。但是你若是为了谈条件,污蔑于我,我宁愿此事不谈也罢!”
“别激动……”陈洛摆了摆手,“是你做的,你却不知道而已。因为那丫鬟吸入了一丝幽冥死气!”
“幽冥死气!”项飞田闻言一怔,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面具,“你们卸下了我的面具?”
谷稠
“我必须查清楚幽冥死气的来源,还请项大圣见谅。”说着,陈洛起身,作揖道歉道。
项飞田闻言,沉默了半晌,随后自嘲了一声。
“不错,在下就是项飞田,应该也是如今唯一在世的泱莽之野血脉了。”
说着,项飞田缓缓取下了面具,望着陈洛:“白山主,你看我,是敌?是友?”
望着项飞田残破的面孔,陈洛摇了摇头,“项大圣不必以此面目示人。入泱莽之野的事情稍候再说,若是信得过在下,能否告诉我一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什么事情,让象族被灭族?
到底什么事情,让项飞田不敢露面?
项飞田有些凄惶地重新坐下,并没有继续戴上面具,他望着陈洛,片刻后,开口说道:“你与西域佛门为敌,方寸山也没有一尊祖妖,我自然相信你。”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念之间,天地翻覆,关键时刻,是我兄长替我争取了一息时间,让我得以断鼻求生。”
陈洛脸色凝重:“凶手是谁?”
项飞田面露仇恨之色:“西域佛门!”
“我象族历来修佛,也受西域佛门的香火供养,但是那香火有毒!那一日,香火之毒瞬间爆发,让我象族失去了反抗之力。”
“但还有另外一股势力!”
“他们第一时间就围杀了我族四位象祖。但我根本看不出他们是谁!但是在和我族象族厮杀之时,我能感应到并非我象族祖妖的洪荒之气。”
“是妖族无疑!”
“所以我不敢露面,那些有祖妖坐镇的大族我一个信不过!只能隐姓埋名,暗中调查。”
陈洛想了想,又问道:“佛门为何突然对象族出手?”
“象族不是向来亲近佛门吗?”
项飞田犹豫了片刻,说道:“具体的原因我并不知道,这是家兄和几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