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垢
是万物原动力之神,他拥有无穷无尽的能量,他热爱生命,不管是哭啼的婴孩还是肆虐的瘟疫病菌,在他看来都是生命表现的一种形式。
纳垢的信仰者们以崇敬的心情观赏着这片被黑死病肆虐过的大陆,为每个无助而呻吟着的生命而欢呼雀跃,想象他们的主人是多么的法力无边。看着这些疾病和废墟,这些生生死死无尽轮回,就像是看着时间无情如细沙从指间滑落。
在纳垢的信仰者面前,纳垢通常以一个腐败而巨大的生物出现,浑身充满了腐败和恶臭而且还浮肿,身边常年围绕着一些由恶魔昆虫一类的东西组成的黑云,每个恶魔昆虫背上都带有致命的瘟疫病菌,人们常亲切的称之为疫病黑袍。
在费兹捷勒的心中,这样的慈父充满了美感与力量,只有如此伟大的生命,才能统治这个世界。
也只有这样优雅的生命,才能赐予自己超凡的力量。
眼睑睁开,露出里面浑浊不堪的双瞳。一声低吼从他唇间滑过,就像狼在猎食,几只蛆虫随着他的开口而从他的嘴里滑落出来,非人的肌肉膨胀起来,他跃入夜空,在站立的地方留下一滩散发着瘟疫的汁液,在空中伸出已经异化得不能称之为手的器官,进入了狩猎姿态。
他在夜幕下冲出暗影,蜷起四肢为着陆的冲击做好准备。他降落在树木间的阴影里,又向继续向前猛进,几乎像是在贴地飞行,扭曲的身体带着舞者一般地优雅扑向了前面毫无防备的巡林客。
在最后一秒,或许由于某种本能的惊动,这名身穿皮甲,脸上涂抹绿色彩绘的巡林客着突然想转身看一眼。他刚转过头来,便被一只滴落着绿色液体的爪子刺破了喉咙,血肉破裂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血液伴随着最后一息喷涌而出。
你们太脆弱了,费兹捷勒边想,边将插在巡林客喉咙里的爪子拔出,任由血液飞溅到脸上。
复仇的快意,充斥了费兹捷勒的心中。
如果不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
还未彻底异化的费兹捷勒一跃而起,在深邃的森林之间来回游荡,不断地搜寻着下一个猎物。
“阿格尼丝,很快了。”
如果不是这群巡林客,自己心爱的阿格尼丝根本不会离自己而去。
费兹捷勒脑海中浮现出阿格尼丝的笑脸,过往的回忆不断像火焰一般灼烧着他。
隐约的火光出现在不远处,费兹捷勒在树林中急速穿行,朝着火光的地方疾驰而去。
下一个目标就在那里。费兹捷勒越来越近,在一棵高大的树上,费兹捷勒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巡林客,他正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但是鲜血却依旧从指缝间流淌而出,染红了他的整条右臂,这个家伙,已经被杀死了吗?
这个想法在费兹捷勒脑海中划过,他没有犹豫,径直走上树干,伸出手,弯曲僵硬的指甲轻而易举地划破了这个倒霉蛋的喉咙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惊起无数飞鸟,整座森林仿佛瞬间热闹了起来,血液溅射到费兹捷勒的脸上,伸出舌头舔了舔,有点甜,有点腥味,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这种味道,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欢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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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个身披披风的骑士走进村子附近时,夜幕已经降临了。
战马的马蹄在雨后滑滑的桥上敲打着。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在他们的下方,因为天气回暖,冬季融雪而导致的雨水,冲刷着中部山脉,携带着泥沙的河流流经此地,因为有大量的泡沫,看上去有些发白。
他们走上的桥梁被一段做的糟糕的木栅栏围着,灯光从远方的窗后投射而至,空气中充满柴烟味。
在桥的尽头,一个木牌被钉在一个空岗哨上,上面写着这个村庄的名字——沃克村。卢克·加索尔和他的两个同伴骑着马穿过破败的大门进入了村庄内。
“一个取着丑陋名字的丑陋村庄”,卢克这么想到。虽然即使在最好的时代,奥斯特领的村庄也不是什么令人赏心悦目的地方,但眼前的村庄是一个特别糟糕的例子。
卢克身形高大魁梧,一头浓密的长发随意地扎起,垂落在脖颈后面,脸庞五官充满了男人的硬朗线条,但一条长长的白色的伤疤从他的右边的太阳穴一直延伸到他的下巴以下,让他看上去冷酷又残暴。
当他们深入村庄时,他感觉到有人在监视他们。在被拉上的窗户后面透露出暗暗的的光线,就像只是拉上了破烂的窗帘一样。卢克知道,在这样一个肮脏的村庄里,骑在马背上的三名骑士不会被人忽视。
“这个地方充满了肮脏和恐惧。难道传言是真的?”卢克的弟弟马克在他的左边说到。
听到马克的声音,卢克笑了,显然他在期待着有人问这个。
“我没有这样告诉你吗?”卢克答道,“我们很快就会找到那些混沌走狗的,我相信像他们一样的邪恶是不会轻易消亡的。”
“那我们三个够吗?”卢克最小的弟弟雷瑟蒙德问。“如果传言是真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带一些人呢?”
卢克对雷瑟蒙德的愚蠢感到恼怒。但他轻轻叹了口气,他的兄弟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