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东海的海妖退了!”东海城武备阁上,一名探子满脸欢喜的汇报,这些天一直与那海妖作战,自己和同僚们早已经心里崩溃。
荆朝梧急忙来到阁楼外,那黑压压的一片果然退去。
“这是为何?”
荆朝梧一行已经准备好了那龙弓,就等那凶兽前来,可是这么看来海妖们大幅度退宿,好像是在躲避什么。
“太好了!这次我们有希望了!”
“不可大意!”荆朝梧依然没有放下心来,盯着远处惊涛骇浪的海面道:“这有可能是它们的套路,想故意让我们放松警惕再一举灭了我们。”
一众官员点头,也不乏有这个可能。
云雾缭绕的海面上一只巨鲸静静地悬浮在海上,背上竟然立着一座造型精致的亭子。红砖碧瓦下两位男子端坐在桌前,桌上的棋盘早已经密密麻麻。
手执白棋的男子显然更胜一筹,脸上挂着淡淡的喜悦。反观他对面的男子一脸愁容,手里的棋子始终犹豫着没有落下。
“左伯贤,你输了。”白子落下,一切都完美的落幕。
输了的男人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拿起一只玉质杯轻抿了一口茶,不禁赞叹道:“这雪山玉种果真不同寻常!如若让人置身天地之外,傲游雪山之巅。”
对面的男子笑了笑:“那自然是不错。这是我当年去潘戈国游历之时一位朋友送给我的,我一直珍藏着,现在这东西有价无市,就连那震旦王朝的皇帝想喝,都得等上那么一段时间。”
“哼。”提到震旦国,这位名叫左伯贤的男人似乎很是愤怒:“震旦王朝这个毒瘤一天不除,东胜神洲就一天得不到安宁。祐成戎,你也知道我的报复,这半辈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灭掉那震旦王朝,把那姬姓的皇帝从龙椅上拽下来!”
祐成戎眼角淡淡的上挑:“我自然是知道。只不过震旦这块肉实在是太过庞大,我们的牙齿远不足将它撕咬。”
“国主那边也一直是不闻不问,我都上书了三十几次借着震旦与穹庐局势紧张我们联合穹庐进攻震旦,可他就是不这样做。”
“如何进攻?”
左伯贤大手一挥,桌上的棋盘瞬间变成了三方势力,意味着三个国家。
“震旦王朝北部三州属凉州战略位置最为重要,而且震旦也是极为重视。鬼陂骑和鹰扬游骑全部都在凉州,就算穹庐的精锐进攻凉州,也是徒劳。凉州地势险要,进可攻退可守,以武威城为点,支援迅速,起码能够拖住穹庐三个月。这三个月震旦有十分充足的时间来调动各地番军,将穹庐击溃。所以,凉州不可取。”
棋盘上一个地方瞬间亮了起来:“云州占据天险,山脉延绵,高耸入云。悬崖断壁,层层叠叠。更是无法入侵。所以。”左伯贤手指轻轻划过,落在最东北角的一个地方:“就剩下辽州。”
“辽州地势平坦,多以平原为主。但这里唯一的一个坏处就是河流纵横,遍布错落。土地比较松散,又多森林,所以他穹庐铁骑没办法发挥最大的用处。但这里也是震旦王朝最容易突破的地方!”
祐成戎眼神盯着棋盘,示意他继续。左伯贤手指继续滑到东海城:“而这里,就是我们本次的目标。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东海城必须破!如果东海城沦陷,那么整个青州就落入我们手中,这时候配合穹庐里应外合,将辽州包围在内纳入囊中!”
“就算占据了青州辽州,那该如何应付反应过来的震旦军士?”
“震旦王朝三只王牌军分别为鬼陂骑,百战破甲弩和神武卒。我们攻下青州辽州后,在云州和青州交界处的河套平原设下埋伏等候鬼陂骑,以水淹他们的骑兵,然后以枪兵和长弓清杀战场!然后同时再青州驻防引诱他们的神武卒北上,在辽州用骑兵冲散他们!”
祐成戎轻轻扣手:“方法倒是不错。但是我不觉得人才济济的震旦王朝会看不出我们这等举动。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上次战争一直被那霍安打到东京,上任护国大将军被他一刀砍下了头,若非他们的皇帝大义凛然,我们如今的悬乾国恐怕也就成了他震旦的一个州。”
“啪!”左伯贤猛地拍桌,棋子散落一地:“我恨我左伯贤不能生在那个时代!我恨我没办法手撕那震旦王朝的一群狗!若是有朝一日开战,那震旦王朝就会变成一座坟场!”
一位倒骑牛的老人悠哉悠哉的走在海面上,青牛就这么在怒海狂鲨的海中如履平地的行走,可惜云雾缭绕人们看不清,否则早已经跪下呼喊神仙。
老乞丐骑着青牛一直走,一直走到一出平静的海面上,双手轻轻一分,硕大的海面便被分成两半,一道阶梯直通海底,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乌龟正沿着台阶快速走了上来,来到老人面前。
老人毫不客气的给了乌龟一脚:“你个老东西,东海出了个这玩意儿你们东海龙宫瞎了还是聋了?!”
被打的乌龟一脸委屈的说道:“我说菩提,你别动不动就打我。你现在就是一道分身,你打急了我我可真咬你!”
“呦呵!”老人笑出了声,有一脚踹在它龟壳上:“老王八你牛了?你咬我一下试试!你今天咬了我明天我就灭了你东海龙宫让你去那个天庭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