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他的祖师爷早已经位列仙班,你充其量送他去见阎王爷。”郭泫补充道。
宋子画点点头,对着那吃痛蜷缩在一团的男人说道:“听见了吧,阎王爷!”
那人痛的冷汗直流,爬起来便离开了这里,一边走一边骂道:“粗鄙之人!”
郭泫笑了笑,摆出一副要追过去的架势,吓得那人头也不回地直接跑掉。
“唉我说,以前你不是一贯能躲就躲的作风嘛,今儿怎么这么主动?”
宋子画挠了挠头说道:“我怕他对咱们有一些危险的想法。”
“我们?”郭泫笑着拍了拍他:“是白姑娘吧?”
弄玉也跟着附和道:“有道是英雄专救美人,你想当英雄吗?”
“当然想!”宋子画毫不犹豫的答复,惹得郭泫和弄玉笑成一团。
白芷若也无奈的笑了笑,宋子画不知道三人在笑些什么,也就跟着笑了起来。
“对了白姑娘,这次武道大会你可准备好了?”郭泫问道。
白芷若点了点头:“要说准备的话倒也不算是。我自幼跟着家父练剑,家父当年云游四方从一隐居在深山不问世事的高手那儿得到一本剑谱,但也只是练成十分之三。”
“敢问你父亲何等境界?”郭泫问道。
“家父巅峰时期是观海境,后来受伤境界有所下降,现在也有洞府境巅峰。”
“那也应该在江湖上有所名气。”
白芷若摇了摇头道:“父亲一生不重视这些,江湖上也少有他的故事。退出江湖后在老家开了一个酒坊,每日饮饮酒作作乐。”
“倒也是逍遥自在。”
“江湖上太多血雨腥风,为了那个仙位,多少人踩着尸骨走到上头,却又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几人转身看向那夜空穹顶,郭泫淡淡说道:“江湖就是这样吸引人,其中的魅力,只有当你牢牢抓住的时候,才会发现。”
此时,凤栖阁的一件密室内坐着几位长老,唯独缺少了阁主莫祁啸。
几人围坐在一张圆木桌上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为什么不能在凉州城内动手?!我们在凉州城中优势十足,如若等他离开,不更是难上加难?!”
一名白胡子老者说道:“五长老稍安勿躁。武道大会马上开始,届时洛京城的人到来之后必然会非常重视此次比赛,如若我们在比赛之前动了他,被凉州官府知道以后传到京城,那我们凤栖阁恐怕会面临不小的麻烦。”
“这不行那不行到底哪儿样才行?!”
另一个端坐着的老者说道:“老五你嗓门能不能小一点?我耳朵都快要起老茧了!”
“哼!”五长老重新回到座位上,“那该如何是好?!”
坐在最中央那苍老的身影开口道:“不能让他参加武道大会,以他的实力肯定会顺利通过第一轮,那时候上头的人就都会注意到他,我们就没机会了。”
那白胡子老者点了点头:“所以要动手就趁着最近这两天。”
“我们先礼后兵,请他入瓮!”
夜空中几声嘹亮的不知什么动物的叫声,让宋子画心头一惊。郭泫和白芷若刚才玩的尽兴,都已经喝醉,强忍着醉意和自己将白芷若弄玉送回星缘楼,现在却又不省人事。
“喂,你醒醒啊!”宋子画拍了拍他的脸,郭泫如同死猪一般昏昏欲睡。
宋子画没有办法,只好用真气将他托起,向那悦来客栈走去。
凌晨时分,普通人家早已经睡去,宋子画带着郭泫经过小巷,除了几盏照明用的夜灯,再无一点光亮。
一阵冷风从巷口袭来,宋子画吸了吸鼻子。
巷口中一道黑影闪过,宋子画止步,眯眼看着巷口。
几个呼吸后,什么都没有发生,既没有冰冷的暗器,也没有呼啸的真气。
有那么一瞬间,宋子画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一道剑意套出,并未激起什么波澜。宋子画松了一口气,最近自己神经绷得太紧,也难怪会如此敏感。
他都有点想念之前无忧无虑的游荡日子了。
等两人离开小巷后,房顶闪出两道身影,其中一道年纪尚大的正是那凤栖阁的五长老。旁边一位年轻的脸庞上带着一股狠辣。
“有几成胜算?”五长老问向旁边那年轻人。
“交手四成,拼命六成。”年轻人平淡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
五长老气息平稳道:“师傅可不舍得你去拼命,这件事你就不要出手了。”
“只要为了凤栖阁,为了师傅,余庐在所不辞!”
五长老嘴角露出笑意,眼神冰冷的看着宋子画和郭泫,如同猛兽盯着已经落入虎口的猎物一般。
宋子画猛地回头,却只有一轮明月挂在夜空,空荡荡的屋顶似乎再告诉着这位谨慎的少年你又一次猜错了。
宋子画摇了摇头道:“看来最近真的该好好休息了。”
荆朝梧终于赶在天亮之前,来到了东海城的城门下,大大小小的官员一众聚集在此,他来不及诉说千户的事儿,便急忙的领着众人来到武备阁楼中驻足眺望。
东方一片黑云压城,如同一头深渊的恶魔正要来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