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慢悠悠,终于赶在日落之前看到了凉州巍峨的城门。
路上络绎不绝的行人都在高谈阔论,关于这次武道大会,凉州城也挂上了几年没挂的花灯。
郭泫收起毛驴,凉州鱼龙混杂,他可不想多惹事端。
“站住。”一道声音喊住了两人。
郭泫眼神示意宋子画没有动手,几名士兵走上前来。
为首的士兵开口道:“来凉州何事?”
郭泫拱了拱手说道:“我们来参加武道大会。”
“文书呢。”
郭泫递上那赵拓给的文书,士兵认认真真看了一会儿,还给了两人。
“欢迎来到凉州!”
夜晚将至,花灯漂浮在夜空中,一条条形状各异的兽形花灯在空中飞舞,波澜壮阔。
郭泫和宋子画安置好阮狸,便快速向城中赶去。
凉州城已经屹立了千年,历史的尘埃早已经在这做古朴的城市中留下痕迹。
作为震旦王朝几大千年古城,凉州城占据偏远,镇守着震旦王朝的西北江山。与武威城遥遥相望,如同一头猛虎盯着那一直对震旦心怀不轨的穹庐王庭。
两人经过那十几台场地,郭泫忍不住凑上去摸了摸,被一名士兵呵斥下来。
“怎么这鹰扬游骑都出动了?”郭泫盯着那几名身着重甲的骑兵,他认得这种装扮,那白马仆从更是鹰扬游骑中的精英。
“赶紧的,在派出两队去西北,有人看到说那边有几个陌生面孔。”
郭泫听到一熟悉的声音,转头望去,大声吆喝着:“赵将军。”
赵破虏听到了喊叫声,吩咐好事情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怎么,你也来参加了?”
郭泫点点头,嬉笑道:“主要是来看看你嘛。”
“少贫。”赵破虏踹了他一脚,郭泫笑着道:“有酒吗?喝一点?”
赵破虏答道:“喝个球,现在正是关键时候。”
郭泫挠了挠头,赵破虏拍了拍他的头:“去吧,悦来酒馆有我存的几团子酒。”
“得嘞!”郭泫拉过宋子画说道:“这是宋子画,我的朋友。”
赵破虏点点头:“你们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没问题!”郭泫带着宋子画离开,还哼着开心的调调。
“刚才那个将军看着军职不小啊,你是怎么认识的?”宋子画好奇地问道。
“那可是不小!鹰扬游骑听说过吧?”
宋子画摇摇头。
“反正你就知道他很厉害就对了,而且他啊还是观海境!”
“这我倒是能感觉出来。”
“好了不说他了,有了这颗大树歇凉,我们在凉州城还算方便。走,喝酒去。”
“你怎么这么爱喝酒?”
郭泫悄**的凑过来说道:“知道我为啥这么帅不,喝酒喝的。”
“真的?”
“那能骗你吗?”
宋子画若有所思:“那我也得多喝一点。”
东海城武备阁楼上,一众大小官员正踌躇不安,护城墙上的海妖越来越多,城中的百姓多已被撤离,留下的皆为武道之人。
连续几日与那海妖战斗,折损了不少的士兵,还陨落了几位修行者。
但皇城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既没有发兵,也没有派遣天师,这让东海之滨东海城陷入两难,退也不是,打也打不过,好在御史宫前来相助,这才让局势稍微的得到了一些缓和。
此时几位身着黑袍的人的人走了进来,众人立马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看着几人。
“怎么样了?”一名官员焦急的问道。
为首的黑袍拿出一张图,上面画着奇形怪状的东西。
“什么狗屁监天台,那明明是一头海兽蠃鱼!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东海龙宫连个屁都不放,在他们的领界内出现了这种东西还充耳不闻!”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没人敢开口说话。
那黑袍手指成笔,指尖凭空留下黑墨,落在那画图上,慢慢的从图中窜出一头浑身碧绿,头顶金角的蛟,直直的冲那东海而去。
雾蒙蒙的天与黑色的海水连成一片,如同混沌一般的远方让众人心里一直悬着一块石头。
“这条蛟是一条恶蛟,前辈当年收服它后制成兽图,乃是我御史宫的一大绝技。只期盼它能够挡住蠃鱼一会儿,顺利的等着荆朝梧前来。”
一四品官员面露忧愁,不断流露出担心的神色:“算算日子荆大人也该到了,为何也没有动静。”
此刻临近青州与云州交界处,忽然天空阴雨连绵,狂风大作,荆朝梧一行人不得不在一残破的庙宇中稍作停留。
残破的庙宇中立着一座残破的神像,不知是供奉着哪位神仙。
震旦王朝屹立在东胜神洲后,神庙被砍去大半,就连一直尊崇的佛教都未能幸免。
此刻冷风从缺口处吹来,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千户大人,已经勘察过了,附近没有人烟。”
千户点点头,随即差人生起柴火,眼见这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一点停下来的痕迹,看来今晚得在这庙中过夜了。
“荆大人,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