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娇嗔地瞪了覃飞一眼:“什么工资不工资的,你要是跟姐谈钱,姐就只要我当初给你的工资数。”
覃飞当初刚从校园里出来就到蓉姐的店里去帮忙了,那时候他可是对古玩一窍不通,工资自然高不了的。
如果现在给蓉姐开这个工资,那肯定是不合理的。
覃飞知道蓉姐的脾气,便开口说道:“蓉姐,那你拿你店里现在的物件入股吧。”
覃飞的事业眼看着是越做越大,自己要是拿现在的东西入股,那就是明摆着占覃飞的便宜,林舒蓉自然不愿意。
如果让林舒蓉入了覃飞古玩店的股,那林舒蓉就更和覃飞纠缠不清了,周凝雪可是不能干。
因此,几乎是同时,两个女人都是干净利落的一句:“绝对不行。”步调是出奇的一致。
话出口,又因为发现和对方是同一条战线而各自把脸扭了过去,不愿意再多说话,以此来和对方撇清关系。
覃飞哭笑不得,想着尽快把两个人分开:“工资的事情,就以后再说,蓉姐,你先跟我回店里去看看情况。”
然后他再看着周凝雪:“我这里实在是忙,没时间顾得上你,请你吃饭的事情我记得呢,等我有时间,一定先约你。”
周凝雪见覃飞要带林舒蓉走,又想着以后林舒蓉就又有机会和覃飞天天见面,她心里就难受的厉害。
她红着眼睛瞪着蓉姐:“覃飞哥哥都把你祸害没了的钱要回来了,五千万你一个人一辈子都用不完,你还死皮赖脸地缠着覃飞哥哥,真是不知羞耻。”
蓉姐见周凝雪嫉妒,心里占了一成上风,也不计较她说话难听,只笑着回道:“我这不是看着你年纪轻轻就锦衣玉食的,羡慕嫉妒嘛,所以就决定继续努力,可是呀,靠我自己走上人生巅峰有点费劲,我就给自己找了个依靠。”
周凝雪见林舒蓉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心里急得要死,脸都气红了。
覃飞听着两个人你来我往,心里打怵,干脆不再参与,缩在一边喝茶。
覃飞在这苦哈哈地受罪,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又被人盯上了。
渝城市下面有一个县叫做赤羽县。
此刻赤羽县政府宣传科科长王海伟正在自己家的客厅里不停地抽烟,他旁做坐了两个女人,一个是刘玉兰,另外一个王璇。
对了,这个王海伟正是此前被刘玉兰奉若神明的那个老公,是王璇的父亲,也就是覃飞的二姨夫。
为什么说是以前被刘玉兰奉若神明呢?
自从刘玉兰见识了覃飞的本事,看了刘玉玲现在住的房子,她现在对王海伟是越来越不满意了,尤其是发工资的时候。
就几十张大红票,和覃飞动辄就几千万进账一比,简直是没法看。
自己偏偏又生了个姑娘,没法跟覃飞比,就只能拿自己老公和覃飞在心里跟自己较劲。
这会见王海伟不停地抽烟,她上去把王海伟的烟给抢下来了,摁灭在眼前茶几的烟灰缸里:“让我去求那个覃飞,门都没有,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想办法。”
王海伟嘬了下牙花子:“我说家里有亲戚是做古玩生意的,不过是想吸引我们领导的注意力,他喜欢文玩嘛。”
“一旦他找上我,咱们和人家接触的机会不就来了吗,我这么多年都在这个科长的位置上,这不是也想往上走一走吗。”
“说到底,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和王璇?”
“我哪知道领导没找我,倒是被刘为那个无赖给盯上了。”
“刘为现在要求鉴宝专家来现场给他鉴定,不来就让我好看,你也知道刘为的为人,县上哪个人不怕他,他虽然官职不大,可连我领导都要让他三分,是出了名的不怕死的滚刀肉臭无赖,我敢拒绝他吗?”
王海伟说的这些,刘玉兰又何尝不知道?
可是,请渝城的鉴定专家来赤羽县,那少说也得几万块钱。
这钱,刘为那个臭无赖是绝对不可能出的,那就得王海伟家自己出。
几万块钱,就是王海伟家一年的收入,他能舍得?
所以他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让刘玉兰去请覃飞来。
王海伟倒是对覃飞的专业能力不了解,但是知道覃飞自己有个古玩店,怎么也能糊弄一阵子,把刘为这事快点糊弄过去才是正道。
刘玉兰是怎么从覃飞家出来的,她自己心里清楚,让她去求覃飞,打死她都不愿意。
但是让她掏几万块钱,她更不愿意。
左右为难,刘玉兰是难受的要死。
王海伟毕竟在县里工作了些年头了,看人聊天、做心理工作还是有一套的。
他了解自己老婆,现在看着刘玉兰比吃了一坨翔还难受的表情,就转移了阵地,对王璇说道:“你和你妈都是聪明人,其实早就想明白了,不过都是爱面子的人,始终没有更近一步罢了。”
“咱们和覃飞家作对,对咱们来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咱们就应该顺势而为,转头抱上覃飞的大腿。”
“我在县上是有些地位,但是覃飞来钱快,和他多交往没坏处,他也不敢低看咱们。”
“他是你表哥,这亲戚关系,就算打断了骨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