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少先是瞟了一眼卓小萱,见卓小萱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他浑身的血液,“噌”的一下就都窜到了个头顶。
他也不纠结,对着后面摆了摆手,便有人将一个盒子递了上来。
孙大少双手将东西往聂飞龙面前一递,“聂伯伯,知道您喜欢古玩,这是我老早之前就开始掏弄的“明睡莲纹单钩玉带”。
“此为宫廷产物,为古代女官使用,佐证宫廷女官地位的,虽然价值不过是几十万,但是历史发展阶段的见证,收藏和鉴赏价值极高,还望您喜欢。”
说完,孙大少双手将东西向着聂飞龙递了过去。
孙大少说的自然是客气话,随随便便送人个生日礼物就是几十万,且正如他所说,明睡莲纹单钩玉带的收藏和鉴赏价值确实十分之高。
孙大少颇为自己的大手笔和语言的巧妙而有几分洋洋得意,他再瞟了一眼卓小萱,发现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他也颇有些亢奋。
陆千山代聂飞龙将礼物接了过来,放回黑底勾金边的金丝绒盒子里,聂飞龙才笑了两声道,“多谢孙大少,我十分喜欢。”
孙大少扭头看着于成军,“你给聂伯伯带了什么贺礼。”
于成军忙将早就捧在自己手中的盒子送到了聂飞龙的面前,“我也是因为对聂总喜好古董早有耳闻,所以为聂总准备了这“日本安土桃山时代织田信长天下布武印痕,外坠丰臣秀吉马印”。”。
“这秀吉马印,表示在丰成秀吉成为关白,太阁后,仍然承认织田信长之理念,是说聂总知人善任,英明之意。”
懂古玩的人,就知道,“日本安土桃山时代织田信长天下布武印痕,外坠丰臣秀吉马印”价值六七十万。
于家小辈送了这样的贺礼,绝对算得上“豪横”了。
于家在渝城还是颇有些地位的,于成军说完这贺礼之意,立刻有人鼓起掌来,“这贺礼送的好!”
于成军的脸上自是红光满面。
他稍一转头,便看向覃飞,“覃兄弟,今日前来道贺之人,只有咱们几个年龄相当,你最近又名声在外,我想鉴赏鉴赏你给聂总带了什么贺礼。”
于成军的这番话,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覃飞虽然在渝城算是名声在外,但是远达不到全国人都知道他的地步。
看起来其貌不扬,穿着也不出奇,年龄不大,却可以坐在龙虎堂二当家生日宴的主桌上,这难免不引起人的注意。
即便私下里早有人传开他是卓晨光的徒弟,可在众人心里仍然还是个谜一样的存在。
卓晨光的徒弟,来也就罢了,何至于可坐主桌?!
所以,于成军的话音刚落,便有人迫不及待地附和道,“快拿出来看看。”
覃飞无奈,只好将自己给聂飞龙准备的贺礼拿了出来,是一个看上去十分破旧的纸盒子,外侧是暗绿色和白色相间的菱形格子块纹理,里面是纯红色。
覃飞一将东西拿出来,人群中就发出了些许的笑声。
覃飞没有理会,而是径自将盒子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一柄如意,“聂总,覃飞在您六十岁生辰之际,送您如意一柄,希望您将来的路途平坦,万事如意。”
聂飞龙和卓晨光是世交,卓小萱没出国前,是聂宅上的常客,她自然就不拘谨,听见覃飞这么说,便娇笑道,“看不出你还是个能说会道的。”
卓小萱的这句话,倒是把身后那些脸上带着鄙夷的人的话,给截在了半路。
却使得孙大少万分不爽,他冷笑了一声,“听闻覃飞是渝城卓老的徒弟,却在卓老最好的朋友生日宴上送了这么件俗不可耐又破烂不堪的物件,也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孙大少这个话题一开,就像是洪水开了闸口,龙虎堂山庄正厅里的议论声“哄”的一声就起来了。
“是过分了,这么小一块玉能值多少钱,人家八杆子打不着的人都送了这么像样的贺礼,他也真是好意思坐在中间的桌面上。”
“这不是给卓老丢人吗?卓老怎么会认下这么个不懂事的乡巴佬徒弟。”
“你没听见刚才人家说的多六吗,估计卓老也是被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给骗了。”
“不是说卓晨光阅人无数吗?就被这么个小瘪三给骗了?日后咱们还能不能相信他的鉴别结果了?连个人都辨识不好,还能看出来几千年的东西的真假吗?”
“小点声,卓老就在那坐着呢。”
“小声什么小声,事情就摆在眼前,能做的出来,还不让说吗?”
“是过分了,普通人家的生日礼品也不能就这么糊弄,更何况是龙虎堂二当家的生日了,连个像样的盒子都没有,你看那个盒子边上都破了。”
“这不是下聂老的脸面吗?”
“这哪是下聂老的脸面,这是置龙虎堂于何地啊?”
“听说龙虎堂可是没少给这个混小子摆事啊,这人也不至于混球成这样,来丢人现眼,还不如不来。”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人们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这种时候,他们都觉得聂飞龙是下不来台阶了。
他们干脆把这个台阶铺到聂飞龙面前去,所以便有人带头喊起来,“把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