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学展懒得理会覃飞,侧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覃飞还真就跟着再跑了趟厕所。
崔学展自然是找不到皮衣男的。
皮衣男看见肖奇走了,不可能不追。
两个男人在洗手间门口站着,心思各异。
崔学展觉得,有皮衣男在,自己的计划应该能够完成,可扫着场内的情况,他也是不由得着急。
而其实覃飞也在赌,他赌肖奇的智商。
刚才自己时间实在有限,只够跟肖奇说一句话。
如果肖奇理解上去,就应该知道皮衣男是个双面卧底,她就应该想办法把人缠在外面,不能让他再回现场。
只要皮衣男和崔学展汇了面,场内真有卧底的信息他们是很快就能想明白的。
如此一来,两个人倒是都没顾得上去观察对方了。
这种时候,纠结无意,崔学展也想明白了这个问题,隧转身看着覃飞,沉沉说了一声,“回去吧。”
两个人再回了座位的时候,那太宗古玉已经拍到八千六百万了。
时间拖得越久,覃飞的胜算也就是越大的,他也就越坦然。
瞄着心急如焚的崔学展,覃飞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他用肩膀撞了撞崔学展,“崔哥不是也冲着这古玉来的嘛?”
“准备多少钱入手?”
崔学展拧了拧眉头,转头看着覃飞,“你觉得这古玉,还能有多大的升值空间?”
覃飞假装听不出崔学展话里的试探之意,“这古玉的价值已经不在于本身的估值了,只看这被争抢的风头,价值就是无可估量。”
“我是手中没什么积蓄,要不早就出手了。”
覃飞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有人加到了一亿一千万,覃飞握住崔学展的加价牌子,举了举,“一亿两千万。”
崔学展额头的青筋就肉眼可见地蹦了蹦,压低了声音喝了一声,“你做什么?”
面色十分不善。
覃飞愣了一下,随后两道眉毛拧在一起,“不是你说的,我出眼力,你出钱吗?”
“怎么?这是不信任我?还是怕自己拍到这块太宗古玉,由我白分了一杯羹?”
“既然如此,那当初何必几次三番找我来!”
覃飞的愤怒,合情合理,那话也确实是崔学展自己红口白牙说过的。
他到一时间吃不准覃飞的内心想法。
崔学展只好强子镇定,“我只是没想到这太宗古玉炒的这样厉害,身上并没有带这么多钱。”
说完,他便将两人中间矮几上的加价牌握进了手里。
覃飞看着崔学展哑巴吃黄连的苦逼模样,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崔学展迟迟不见警方进来,愈发的心急如焚。
却也知道自己怕是回天乏力了。
就是在这种煎熬中,三槌定音,那块太宗古玉最终被人以一亿八千万的价钱拍了去。
场上爆炸了般的沸腾一片。
待稍稍恢复了安静之后,就见主持人再从展柜里拿出了一个同刚才一般大小的盒子。
这一回,主持人没把盒子打开,而是顿了片刻才说道,“咱们这里还有一枚同刚才一样的古玉,底价一亿五千万。”
“请各位加价。”
现场“哄”的一声就乱了去。
甚至是价格刚报出来,就已经有人站起来探着身子往前看。
覃飞扫了一眼刚才买家的方向,发现那座位已经空了。
覃飞便心下了然了。
刚才的买家,怕是拍卖方的自己人了。
一是为了防止有警方的人混进来,先进行了个铺垫,另外就是做个价格试探了。
经过了上一轮,人们对古玉的价值都做到了心里有数。
这块玉能卖更高的价格不说,也会速战速决。
因为能出手两亿的人,并不多见。
真可谓机关算尽。
大多数的买家尚且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只直愣愣地盯着那始终未被打开的盒子。
覃飞却是早就通过透视眼看清楚了里面的内容。
外观上看,与刚才那块玉一摸一样,即便是专家,没有一天的功夫,怕是也分辨不出。
可覃飞却有透视眼加持,这块太宗古玉,里面那飘渺圆润的阴黑,就足以证明,确是死玉无疑!
底价一亿五千万,绝无仅有,拍卖方就是为了缩短危险暴漏时间。
底下的人已经有人报了第一口价“一亿六千万!”
覃飞没有犹豫的时间,他的右手立刻扣在了衣服最下面的扣子上。
肖奇的那颗遥控器此刻也在覃飞的掌心里。
两个遥控器近距离这么一碰,覃飞只感觉好似有轻微的电流从自己手掌间流淌而过。
那便是已经将信息传递出去了。
这一切说起来简单,可毕竟是覃飞第一次做,心还是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是等他回过神来,发现那块古玉的价格已经叫到了两亿三千万。
这古玉,即便价格再高,两亿八千万到三亿之间也就差不多了。
毕竟,它的最终归属只能是收藏。
说白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