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飞扯了扯唇角:“我刚才说过了,这里的人,都是眼观六路,你今天若是将这雁羽刀卖了再拿回去,将来这个古玩市场可就不是你说进来就能进来的了。”
“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古玩市场多得是,我还非得在渝城这一棵树上吊死。”那中年人裂开嘴笑了。
覃飞知道自己是遇上滚刀肉了。
今天若是他自己,还有可能逃脱,但他无论如何没有能力再带出去个大活人,蓉姐是个女生,可不能受伤。
那四个人再将包围圈缩小了些,那中年人将手探入了怀里,定是去掏家伙的。
当前的形势,蓉姐自然也是看的清楚,有了自己这个拖油瓶,覃飞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打过这四个。
钱财没了可以再赚,她接受不了覃飞受伤。
思及此,蓉姐拉住了覃飞的衣角,贴着覃飞的耳朵根子道:“刀还给他,咱不买了。”
覃飞握住蓉姐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以让蓉姐放心。
这把刀,他是绝对没有让出去的道理。
覃飞打量着四个人的阵型以期找出破绽,大脑里更是飞速旋转。
那四个人自然是知道,时间拖的越久,对他们就越是不利,旁边一个黑脸汉子眯了眯眼睛:“老大,少跟他废话。”
剑拔弩张之际,覃飞瞥见他的前方出现了几个黑衣人。
青天白日,他看的清清楚楚,是八个着西装,打领带,带墨镜的魁梧男人。
似曾相识,是因为这些人就是那天在蓉姐古玩店前纠缠自己的黑衣人。
眸光流转间,覃飞计上心来,他对着卖刀中年人的后方挑了挑下巴,扯唇笑道:“古玩市场这种鱼龙混杂之地,难道我会只身前来?你们不是渝城人,不懂渝城的规矩。”
“我刚才已经三番五次警告过你,你偏偏不听,既然我的人已经过来了,我就不妨告诉你,今天非但你们拿不走这刀,身上的其他物件一个也别想剩下。”
中年男人的眸色一顿,转回头去,真的看见有人在快步往这边赶,不是保镖是什么?
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最忌讳将后背交给敌人,中年男人下意识地转回头,正好把覃飞挡在了自己后面。
眨眼之间,黑衣人已经逼近。
覃飞抬手搭在中年男人的肩膀上,状似熟稔地拍了拍,声音没有可以提高,却是能够保证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都是道上的,就切磋切磋,动手吧!”
这一句模凌两可的话,中年男人以为是覃飞给他的保镖下的命令,而那些黑衣人则以为这四个是覃飞的帮手。
盗墓人来一趟古玩市场,身上肯定带了不少的玩意,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让别人都得了去,有了覃飞刚才的威胁,四个人玩命似的往前冲,只想快速占了上风,好冲出去。
那黑脸大汉的拳头如锤子般,奔着离他最近的黑衣人就招呼了过去。
猝不及防,血流满面。
伤势倒是不严重的,却是激起了人强烈的报复心。
黑衣人原本没把这几个人看在眼里,自是有些轻敌的,反应过来之后,狠命回击,十几个人就纠缠到了一起。
覃飞拉起蓉姐向后退去,待拉开了和那两伙人一段距离之后,容不得半分犹豫,两个人转头就跑。
这边,盗墓人虽然凶狠,却是没有章法,再加之人数上占了劣势,几招之后,那个卖刀的中年人就被黑衣人踹倒在地。
黑衣人抬起脚来,对着中年人的胸口踹下去,若是挨了这一脚,不致命,也是重伤。
中年人连忙抬手,他转头向两边看去,想跟这些保镖的主子求个情。
却哪里还有覃飞的影子。
中年人浑浊的眼珠晃了几晃,抬头问道:“你们,是刚才那小子的保镖?”
“啊?”正要踹他的黑衣人愣怔了一下:“你们不是他朋友?”
随后,那黑衣人大喝了一声:“都别打了,咱们让覃飞给耍了!”
领头的黑衣人顿了片刻:“追!”
十几个人咬牙切齿:呼啦啦往前追去。
可没追出去多远,那黑衣人拧了拧眉头,又站住了,转头看着卖刀的中年人,拱了拱手:“一场误会,但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中年人喘了两口粗气,冷哼了一声,带着他的人走了。
这后面发生的事儿,覃飞就不得而知了,他带着蓉姐回了古玩店的时候,赵四海正在门口转悠。
若是往日,覃飞肯定损他几句,今天倒是正中了他的下怀:“你在店里帮蓉姐打理打理,我出去一趟。”
“好嘞。”赵四海乐不得。
蓉姐知道覃飞出去,肯定为的是今天在古玩市场被人盯上的事儿。
碍于赵四海在这儿,没办法明说,便点了点头。
覃飞出了古玩店,打车直奔周家。
那些黑衣人这次的出现,虽然替自己解了围,可也说明这些人一直在追踪自己。
覃飞觉得有必要跟楚鸿章当面说清楚。
别说他和周凝雪没什么,就算有什么,男未婚,女未嫁,楚鸿章的这些小伎俩也有失了男子汉大丈夫的行事准则了。
周凝雪得知覃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