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根麻绳从悬念上坠落而下,将一人死死的吊在半空之中。
窒息。
从脖子之间传来的剧痛,使得林毅的面色在极短的时间,涨的一片通红。
更开始,渐渐发紫。
禁忌,这间房间里有......禁忌。
林毅的双脚不停的蹬着,可哪怕是踮起脚尖,也依旧无法着地。
他抬起头。
随着大脑的眩晕,一根闪烁着黑气的麻绳,出现在林毅的视线之中。
【吊头绳:被执念寄生的阴煞之绳,一旦束缚,便无法解脱,直到后者窒息而亡】
【弱点:畏火、惧正】
林毅挣扎,右手从口袋之中取出一张破煞符。
啪!
在强烈的窒息感,使得林毅近乎晕厥的一刻,低阶破煞符狠狠地拍在了,束缚于脖间的吊头绳上。
噗嗤......
顷刻之间,宛如滚烫的油锅滴入了冷水一样,一阵躁动的啪啦声从吊头绳上响起,火花四溅。
扑通一声,林毅从半空之中跌落在地。
与此同时,紧紧束缚着林毅的吊头绳,在燃烧之中的破煞符下啪嗒一声,断裂开来。
“咳咳......”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掉落在地的林毅发出剧烈的咳嗽,贪婪的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大意了,浅绿色箭头只是暂时代表安全,不代表永久安全。”
林毅摸着自己的右眼,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忍住想要夺步而逃的心情,当即向着房间内巡视看去。
他不确定这房间里,是否安全。
可此刻,房间里却再次出现了浅绿色的箭头。
“看来不能过度依赖右眼。”
在这番心绪之中,林毅的目光,谨慎的看向了掉落在地的书信和那具人形骸骨。
刚才就是因为从这骸骨手中取得书信,才触动了吊头绳的陷阱。
“能够让这具骸骨死后都用执念保管着书信,显然这封书信并不简单。”
林毅捡起书信,坐在门口借着月光,开始仔细的浏览起来。
“我失败了,我没有用,我愧对师傅的教导。
不仅没能阻止那个邪修的阴谋,反而连累师兄和我一样种了尸毒。”
“我本来想要上吊自杀的,但是不能呼吸的感觉太痛了,只能利用剑解印来结束着自己的生命。
但在死之前,作为上清剑宗的弟子,我必须将发生在三阳镇的事情记录下来。
希望后面来的道兄们,能够了解事情的经过,铲除三阳镇的邪祟。”
“天宗十三年,九月初九,收到安南义庄符师廖九的邀请,师傅镇南子带着我和师兄前来做客交流。”
“而事情起因,则是三阳镇长的父亲在墓穴之中发生尸变,原本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事情一开始也确实如此,在师傅和廖九前辈的合力之下,我们成功制服了尸变的镇长之父。
可当晚庆功的时候,那位在三阳镇有着良好口碑的镇长,却在师傅他们的酒中下毒。
卑鄙,无耻、下流。”
“一场恶战,师傅和廖前辈全部重伤,回到义庄的时候,师傅更是回天无术。
直到这个时候,从师傅和廖前辈的推测之中我才知道,那位道貌岸然的镇长是一位通晓蛊虫之道的邪修。
他以解决尸变的父亲为名,目的就是为了借廖九前辈之手得到尸源,然后借助炼尸一道和蛊虫之道长生。”
“更加丧心病狂的是,他将尸毒投入到水井之中,令全镇的人感染尸毒,企图将全镇的人化作行尸。
按照廖九前辈的话说,这是为了借助群尸之力,来成就他的尸王之体。”
“可惜师傅虽然重创那位邪修,但已命在旦夕,无力再战。
故而一番修整之后,只得由施展了续命符的廖九前辈,带着我和师兄前去。”
“不出意外的话,出意外了。”
“廖九前辈以性命的代价,将邪修镇长封印在三阳镇祠堂,而师兄为了保护我,也身中尸毒。”
“等我们回到义庄的时候,师傅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但在死亡之前,师傅以剑心解体之术,将全身的修为灌注到了他的法剑之中。
并告诉我们,一定要在第三个满月前,斩杀妄图长生的镇长邪修。
而承载师傅法力的法剑,需要七天的时间,其中的法力才能定型。
且法剑一旦取出,其上的法力,只能维持一个时辰的时间。”
“七天过去了,自从求援的信息发出去后,整个三阳镇阴气汇聚的越发浓郁。
镇内也好,镇外也罢,鬼魅横生。
这让我很担心,好在今天是师傅法剑大成的日子,只要解决镇长,一切都会结束。”
“可是当我打开一直闭关的师兄大门时,看见的却是肉身枯萎的师兄。
师兄他,已经施展剑解印坐化了。”
“我很害怕,可想起廖九前辈的牺牲,师傅和师兄眼中的期待,我也只能要紧牙关,来到了正中的大厅。”
“我真是一个废物,连师傅的剑意都不敢承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