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郡王自己一贯保持中立,只想当个逍遥混吃的宗亲,但是这种情况下,他知道并不是所有的袖手旁观都能独善其身了。他家人的命是秦家人救的,那帮贼匪进来的时候可没将他们家当成宗亲来对待。
若是他跟周家后面走,是不是今夜就不用忍受这种屈辱了?
丁山郡王捏了捏掌心,一咬牙,“老王妃,想要快速救人,本郡王倒是知道一个法子。”
“哦?”老王妃微微的一怔,和傅明玉相互对看了一眼。
“说来惭愧,这也是本郡王今夜被破门之后才想起来的。”丁山郡王就将前些日子他受邀去参加了一次宸王殿下举办的宴会之事说了出来。
“这次宴席宴请的范围很小。”丁山郡王说道,“也就是平日里不怎么在朝堂上走动的皇室宗亲,有我,有中山郡王府和其他几家郡王府。席间宸王殿下各种试探,为的就是想要大家一句拥戴他的话。老王妃知道我这个人素来是不想掺和朝堂事务的,但是当时都已经被喊去了,唯恐可能有什么不测,所以也只能假意应允了。但是宸王呢大概也是看出了我的敷衍,对我不是十分的热络。”
丁
山郡王说道这里苦笑了一下,“我也是不想长时间在王府待着,所以就假借醉酒想尿遁回家。不过倒是在装醉的时候无意之中听到他们说门口若是涂了蓝色梅花的纹路就能躲过一劫。当时我也是听的前言不搭后语的,没在意这些,可是适才想起来,这会不会是宸王保护与之相通党羽的一个办法啊。老王妃若是能验证一下,估计可以看得出来这话是不是真的。”
这倒是一个很有用的信息啊!
老王妃再度和傅明玉对看了一眼,“我这就去看看。”老王妃立马起身说道。
“我去吧,母亲已经很是辛苦了。”傅明玉说道。
“你与我争这个做什么,我需要你坐镇王府,再说了,我武功比你好太多了,你去我不放心。”老王妃一把将傅明玉给按住,“我很快就回来。”
“母亲记得去安定侯府看看。”傅明玉说道。
“明白的。”老王妃一点头,立马又带着一队人冲杀了出去。
丁山郡王说完这些之后就有点惴惴不安,他坐在前厅里面,看着傅明玉在灯火下晦暗不明的神色,犹豫了片刻,才悄悄的开口,“王妃,这次咱们的胜算能有多少?
”
他说出这些,就算站队了……
“郡王放心,大燮国运不会太差的。”傅明玉回神,收敛了自己的神色,微微的一笑。
凤翔宫里一片灯火通明,后宫嫔妃多半都被人带来这里囚禁在后殿之中。
皇后身穿大红色皇后礼服坐在椅子上,灯火映照之下,她的面容宛若雕塑一样没什么表情。
宸王在她的身侧大踏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朝外张望,似乎是在等着什么消息……
“这帮饭桶!”宸王没有皇后能沉得住气,“父皇就在宫里,怎么能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
他终于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母后,眼神里面管不住的埋怨溢出,“母后,您都将父皇给留在凤翔宫里了,怎么还能被人跑了呢!”
皇后终于抬眸扫了宸王一眼,“你在怪本宫?”
宸王一凛,“不敢不敢!”他赶紧躬身行礼。
“以前你不是说李长贵不会坏你好事?”皇后冷哼了一声,“这个阉人,表面看起来忠厚,却是个黑心肠的。若是被本宫抓到他,本宫定然要让他碎尸万段。”
“可这现在如何是好?”宸王急道,“若是抓不到父皇拿不到传位诏书,那今夜不是
白干了?”
“怎么白干?”皇后冷笑道,“如今皇宫前前后后都被咱们封锁了,你父皇即便是被李长贵趁着咱们不备给救出去了,哪里又是那么容易出宫的。太后那老太婆跑了就跑了,能成什么气候?你去将太子一家都带来。”
“是。”宸王应了,吩咐人去将太子一家都引来。
不多时,太子和太子妃崔氏就被人推搡着进了凤翔宫。
“跪下!”宸王一脚踹在了太子的腿窝上,迫使太子双膝一软跪在了皇后的面前。
“运气倒是好的很!”皇后看了太子一眼,冷声笑道,“你母亲都死了那么久了,你居然还能在太子的位置上这么多年!”
“妖妇!”太子双眸皆赤,瞪着皇后,“若不是你,我母后如何会死?”
“你有证据?”皇后笑了起来。“你若是有证据,早去你父皇面前告发本皇后了!”
太子咬碎了后槽牙,呸了一口。
“看起来挺硬气的,你是不是在等着别人来救你?”皇后哈哈的笑着,“你还能指望谁?你那个青梅竹马的镇北王妃吗?镇北王府都被围困了,她哪里还有空前来救你呢?再说了,你觉得她会不会已经猜到
了,她父兄的死其实是与你有关的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太子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皇后忍不住仰天大笑道,“你与我就是一路人,可惜你藏得比较深罢了。智雅能有这么多神迹难道真的是靠他一个人就能做的出来的吗?他是个漠北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