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潘大爷过来了。”
就在贾琏马上要亲到平儿之时,突然听到外面兴儿回禀的声音。
“扫兴。”
贾琏看了看平儿殷红的小嘴,到底是没有继续下去,松开手让平儿起身了。
“二爷就会乱来,大白天的,也不怕人看见。”
平儿松了一口气,娇嗔了一句,纤腰一扭,转身离开了。
“让潘大爷进来。”
贾琏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锦袍,也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薛蟠是凤姐儿的表弟,如今又接了去江南采买的事情,他总得给几分面子。
这里不说贾琏是如何忽悠薛蟠的,只说贾母,这会儿也在琢磨着薛家的事儿。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省亲别院的事情。
贾赦虽然答应省亲别院的银子从公中出,但是这么一大笔银子,公中也是一时拿不出来的,卖了几个温泉庄子,一些收益不好的铺子,也才将将凑够了八十万两。
加上贾珍送过来的十万两,王家和史家各送过来的五万两,还有十万两的缺口。而且还不止。
毕竟是大工程,总不能严丝合缝的就准备一百一十万两。
另外,还有府里的吃穿嚼用,下人们的月银,每个月往宫里头送的银子……
怎么也得再有个二十万两才能勉强够用。
这些钱再让老大出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她手头里倒是有四五十万两,但是那是她留的防身银子,以后要留给宝玉的,要不然这么大的园子,他小孩子家家的,哪里能养得起。
能一下子拿得出这笔钱的,她又能够得着的也没几家,琢磨来琢磨去,钱还得从薛家这里出。
可是这如今薛蟠接了去江南采买的事情,也算是出了人力,再想让薛家出银子的话就不太好提。
荣国府和薛家只是亲戚,总不能让人家又出钱又出力,除非……除非两家是姻亲,不过为了这些银子,就让宝玉娶一个商贾女子,贾母又不情愿。
怎么才能让薛家心甘情愿的把这银子出了,又牵扯不到自个儿的宝贝孙子呢,她想来想去也不得要领。
“老太太,是不是又头疼了,鸳鸯给你捏捏。”
鸳鸯在贾母身边时间长了,对她的心思也有几分了解,知道这是发愁银子的事情,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到贾母身后,帮她小心的揉起了太阳穴。
“还是你这丫头最知道心疼我………这是什么?”
贾母享受着鸳鸯轻重适中的侍候,好半晌才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东西上。
“是三爷的保单,听说是大老爷使人办的,我去大奶奶那儿领月银,大奶奶让我帮忙送到东院去,说是她这会子忙,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敢吩咐小丫鬟,担心误了事情。”
鸳鸯见贾母这会儿有精神,小心的扶她起来,又侍候她穿上了鞋子。
“三爷?琮哥儿!是什么保单。”
贾琮在荣国府几乎没什么存在感,贾母对这个庶孙也没怎么留意过。
“好像是报考秀才的保单。”
鸳鸯有些不确定的回道。
“你待会儿就送去吧,记着,别让二房的人看见了。”
贾母打开看了一下,确实是考秀才的保单,又合上了,嘱咐鸳鸯道。
前些日子政儿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整日里逼着宝玉用功,这两天才好了些,这要是让政儿知道了,还不一定闹出什么风波来。
(看官们肯定要奇怪了,那贾琮真考上了,贾政不得更生气,其实也不奇怪,因为贾母从来没有考虑过贾琮看中的情况。)
“是,老太太,我这就去。”
鸳鸯点点头,拿起保单就要出去。
“鸳鸯,大房的琮哥儿如今几岁了?”
贾母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看着鸳鸯问道。
“回老太太,琮三爷今年也是十一了,宝二爷是四月二十六芒种生辰,三爷是十一月六日生辰。”
鸳鸯想了想,回贾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