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在夫妻二人的折磨下根本没时间出去喝酒。
后来能出府还是张睿源成亲,萧墨焱、徐春桃才免了他一半的惩罚去喝喜酒。
张睿源娶的是三品侍郎家的女儿,他娘也把他所有通房遣散,绝不给新过门的儿媳妇添堵。
用张夫人的话说,我儿子能娶到侍郎家小姐,是高攀!
在张夫人眼里,张睿源就不是个东西!
要不是,是自己亲生的,张夫人才不劳心劳力,舔着脸去侍郎家求娶侍郎家小姐!
张睿源无以反驳,在敬酒的时候,偷偷跟徐贵、巩霄贤、董紫川、郝光涵四人诉苦:“以后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出去喝酒了,夫人和我娘说,以后让我在家读书,我娘同意了。”
“???”
“!!!”
徐贵四人震惊。
董紫川更是直接问出口:“你能考得上?”
张睿源今年都十六了,当初上书塾的时候,也考过,只不过连秀才都没考上,现在都吃喝玩乐数年,再捡起书本读书,还有用吗?
张睿源无奈,也知道他们想的。
“夫人对我娘说,不指望我考上,先在家看看书练练字,把字写漂亮也是好的,我娘同意了。”
张睿源道。
郝光涵立即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你夫人真厉害!”
今日才成亲,却已经和婆母把夫君的未来规划好,且得到婆母的支持。
看来,张睿源以后是不能再出来喝酒了,天天在家看书练字,不能出门,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巩霄贤与董紫川道:“以后咱俩成亲不会也有个这么厉害的夫人管着吧?”
一个月后,巩霄贤家里就给他定好了亲事,腊八节成亲。
董紫川家定的日子要晚些,明年二月十八成亲。
腊八这天吃了巩霄贤的喜酒之后,徐贵再见巩霄贤,他总丧着一张脸。
原因无它,新入门的夫人非常跋扈,把他治得服服帖帖,敢不听话,就不给月例他。
他就算听话了,一个月也只十两月例,出门请哥儿几个喝酒得钱都没有……
徐贵看他这副模样道:“既然这样,成亲做什么?找气受?”
“父母之言,媒妁之言,我若敢不听,我爹娘就会说我不孝!”巩霄贤道。
不孝可是大罪,以后他在皇城别想抬起头。
现在他们只四人出来聚,张睿源已经出不来了。
而巩霄贤自成亲之后,能出来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
巩霄贤拍拍拍拍徐贵的肩膀道:“还是你小子快活,今年才十三,家里现在根本没给你安排。”
徐贵继续喝酒,眼皮都没抬一下:“我上面有大哥,他都没定亲有我什么事?”
郝光涵道:“你大哥才十四吧?也能再快活一两年,之后焱王、焱王妃一定会给他安排一门好亲事。”
徐贵不禁想象徐盛以后会和什么样的女人成亲?
会不会也像巩霄贤、张睿源他们的夫人那样被管着?
“不知道!”徐贵有些烦躁道。
成亲真不是什么好事。
不想,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父亲母亲居然去刑部尚书楚大人家提亲了。
回来时,两人笑呵呵的,大哥定亲了,定的楚晔昆的三女儿楚萌萌!
楚萌萌徐贵还有些印象,小时候一起在朱大人家读过书。
楚萌萌在朱大人家最爱和大哥争个高低,偏偏每次都不如大哥,成天撅着嘴瞪人。
想到这里,徐贵不禁蹙眉,大哥跟这样的人成亲以后褥子也不得消停。
大哥定亲,接下来父亲母亲就会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明明巩霄贤他们都是十五、十六之后,家里才给张罗婚事,但大哥今年才十四,就帮大哥定亲了。
徐贵不禁替自己担忧起来。
没几天就新年了,可徐贵与周围新年欢快的气氛格格不入。
元宵这天,府里有家宴,吃过饭之后,徐春桃提议去放城南看花灯。
每年元宵那边都热闹非凡,托元宵节的福,徐贵今天剩下的两千个大字不用写了。
这里很多摊位在卖花灯,有走马灯、兔子灯、关刀灯、骰子灯等等,还有猜灯谜的,连续猜对五个便能赢得一个花灯。
往往猜灯谜准备的彩头都是摊子上最好看的花灯,所以,大家都牟足了劲想赢。
徐贵与这热闹的场景融入不进去,一个人走向人少的地方。
渐渐,已经走到灯光外。
忽然,他发现暗处还有一人。
“朱缨兰?”
徐贵看清黑暗中独自站着得朱缨兰后,诧异出声。
居然连个丫鬟也没带着?
她们女孩子不是最爱看花灯吗?怎么一个人站在暗处?
朱缨兰见是徐贵,道:“叫姐姐。”
“……朱姐姐。”
徐贵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还是叫了,谁叫朱缨兰比他大一岁。
小时候在朱府读书,就时常在她的淫威下喊她朱姐姐。
朱缨兰读书非常厉害,跟大哥不相上下,如果她是男子的话,状元郎或许就没大哥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