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妮心里翻出一股恶寒,低头逮着他不安分的手,便咬了上去。
“啊!!!”
张柱子疼得松手,宋小妮连忙逃进屋内,将门关上。
整个人后背抵着门,这才心里有安全感。
“臭娘们儿,属狗的吗?”
张柱子看着自己被咬的手背骂道,然后,继续拍门。
“嫂子,开开门!”
“嫂子,开下门,我不对你做什么。”
张柱子声音放荡,任谁一听,都觉得恶心。
隔壁的刘寡妇听见这声音,直接捂住鲍善存的耳朵,免得善存学坏!
隔壁老何家,常小草也听不下去:“这个张柱子太过分了,哪有这么敲自己嫂子门的?”
何春生安抚道:“张柱子那小子就是有贼心没贼胆,你别瞎担心了。”
宋小妮背靠着门,摸出那块木牌子,眼底冒出深深的恨意!
她用指甲在木牌子上一点点划出“张柱子”三个字,然后,咬破手指,三滴血分别滴在三个字上,乞求木牌子快点显灵。
“嫂……”
正在拍门的张柱子忽然动作一顿,眼睛里闪过些许茫然。
“我怎么会站在站在嫂子门口?”
张柱子收回正拍门的手,柔声道:“嫂子,您早点睡!”
说罢,便回屋睡了。
屋内,紧张不已的宋小妮疑惑,听这脚步……人居然真的走了?
宋小妮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的木牌子,居然真的显灵了!
宋小妮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容,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她太过高兴,没留意到,木牌子上飘出些许黑气,然后钻进她的体内。
隔壁的刘寡妇一愣:“张柱子居然这么快就放弃了?”
何春生对常小草道:“看,我说的没错吧!”
常小草:“???”
昨晚,明明差点把门撞了,今天居然这么快就停手?
常小草都觉得不可思议。
第二天一早,村长家。
春桃吃完早饭就来了。
牛金贵看见徐盛有些高兴,徐盛可是个大忙人。
除了那次来家里悼念爹爹,这怕是徐盛第二次主动来他家。
“牛金贵,你爷爷在家吗?”徐盛问道。
牛金贵点头,然后领着徐春桃、徐盛到堂屋。
“爷爷,徐盛和他娘来了!”
一听春桃来了,老村长忙放下手里的事:“春桃来啦?”
春桃打眼看去,老村长这是在准备红包,看上去像是两张五两面值的银票。
春桃诧异:“村长,您这是?”
老村长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不是金贵到蒙学的年纪了嘛,老夫打算送他去镇上书塾。
可寅时三刻起来,对金贵来说太早,所以想着,能不能跟镇上书塾的教书先生通融一下,让金贵晚点去,再多给金贵补补落下的课。”
为了金贵,他不得不下血本。
春桃一楞:“这红包可不小!”
一年学费不过一两银子,村长却包了十两银子的红包。
老村长不好意思地笑了:“可这有什么办法?
对了,春桃,你来找老夫啥事儿?”
“村长,我想跟您说的正好是孩子上学的事。
我家小盛也到蒙学的年纪,可去镇上又太远,孩子又遭罪。
所以,我去请崔先生重新开办学堂,并且,他已经同意了……”
“什么???”
春桃话还没说完,老村长便尖着嗓子提出疑惑。
这怎么可能呢?
崔玉清那老家伙可是十五年都没踏足书塾。
村里书塾也就荒废了十五年。
这十五年,村子里的孩子除了去镇上读书,要么就不读书。
他本以为春桃想说让徐盛和金贵一起上镇上学的事,没想到,她居然已经把崔玉清那老家伙请动了!
“那真是太好了!什么时候开学?”老村长问道。
“村长,我正要跟您说这个事。
教书先生已经有了,可是,书塾却要重修,那里现在根本不能待人。
孩子们在里面也不安全。”春桃道。
老村长连连点头,看向桌上那个准备送往镇上的红包:“那这十两就给拿来建书塾!”
老村长大方的举动,让徐春桃有些窘迫,没想到,村长居然一下子就捐出十两银子来。
“娘,我帮忙坯砖!”徐盛道。
他已经有坯砖的经验。
而且,经过这些天住新房的经验,砖瓦房确实比竹子茅草屋好很多,稳很多!
“我也帮忙坯砖!”牛金贵跟着附和道。
他以前看见几次徐盛坯砖,心里对坯砖这件事非常好奇。
牛金贵鼻孔下挂着两条大鼻涕,说完话,便狠狠吸了一口。
牛劲松不禁笑了,他家金贵居然说要帮忙?
春桃道:“如果砖钱能省下,只是盖一座书塾应该够了!
毕竟,村子里孩子并不多,书塾也只有教室和先生用的备课间而已室。
不过,光他们几个坯砖,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