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气得脑袋直迷糊,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掐死柳娇儿。
从前她对柳娇儿是百般宠爱,怎么看都顺眼,而且心里也只认可她是自己的儿媳妇。
可自从柳千璃把她伪善的面具揭下来后,贤妃对她只有恨意和恼怒,并无半点同情。
“柳娇儿,本宫说了,皇后娘娘的毒不是本宫下的,你当着陛下的面哭嚎什么?”贤妃厉声反问。
敬帝也是脸黑如墨,本来心情就很糟糕,柳娇儿这么一嗷嗷,他心里就更烦乱了。
“呜呜,娘娘,除了您之外,谁还会跟母后势不两立?”柳娇儿擦了擦泪水,得理不饶人,“昨夜母后还好好的,可今日上午她吃了您送的荔枝后,就变成这样了,娘娘能说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贤妃若是失宠了,连带着柳千璃和宁修寒也会倒台。
虽然柳娇儿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但会给她带来太多的好处。
贤妃听后,怒火万丈,正要怼柳娇儿几句时,一阵嗤笑声传了过来。
众人扭头看去,就见柳千璃背着双手,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
宁修寒也一脸冷清地跟在后面。
一众太医见
到寒王妃后,都齐齐地松了口气。
这下有救了。
柳千璃来到床榻前,眯着眼睛看着晏皇后,又扭头扫了欧阳太医一眼,问道:“娘娘中了什么毒?”
“寒王妃,微臣刚刚检查了一番,娘娘中了一种叫晕阙散的毒药,若不及时服下解药,娘娘恐怕有性命危险啊!~”欧阳太医道。
柳千璃闻言,隐隐有些诧异,“既然这样,为何不给她服下解药?”
欧阳太医无奈至极,“微臣医术浅薄,没、没有解药!”
要是有解药,陛下也不会急成这个样子。
柳千璃‘哦’了一声,眼睛扫向寝殿内的所有人,最后慢慢落在柳娇儿的身上。
“璃儿!”敬帝缓缓开口,“你医术好,先帮皇后解毒吧!~”
在这个节骨眼上,晏皇后要是嗝屁了,他不好向各位大臣们交代啊!
柳千璃微微一笑,“父皇不急,皇后娘娘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晕阙散固然强烈,但人体吸收还需要过程和时间,晏皇后再坚持一两个时辰都没问题。
柳娇儿听后,咬牙切齿道:“寒王妃,你是打算见死不救吗?明明是贤妃娘娘给我母后下的毒,你帮忙解毒也是
天经地义的!~”
哼,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
反正这次她占理。
柳千璃‘啧’了一声,冷笑道:“柳娇儿,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母妃下的毒,可有证据?还有,你在禹王府待得好好的,谁把你放出来的?”
其实柳娇儿昨晚就进宫了,陪晏皇后住了一宿。
最近敬帝的心神都在朝堂上,对柳娇儿也没从前那么严厉了,所以这小蹄子才敢跑进宫来。
“证据不是很明显了吗?”柳娇儿尖声尖气地喊道:“早上明明是贤妃娘娘送来的荔枝,母后没吃荔枝前还有说有笑的,吃完后就昏迷不醒了,你即便想帮娘娘说话,也得切合实际才行!~”
欧阳太医拿起一颗荔枝递给柳千璃,轻声道:“寒王妃,这荔枝里面的确被人下毒了!”
“不、不可能!”贤妃瞪大眼睛,“为何本宫吃了荔枝就什么事都没有?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本宫!”
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贤妃好不容易得到一筐荔枝,本想给晏皇后送去一盆子,却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从前在后宫中,只有晏皇后才能吃到这么美味的荔枝,如今她倒台了,也只能在梦中思念一下理智的味
道了。
所以贤妃想气气她,表示自己可以随便吃,而你,也只能吃嗟来之食。
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了。
“本宫虽然跟皇后娘娘不和,但也不屑用这种卑鄙龌龊的手段!”贤妃咬牙切齿道。
宁修寒也道:“这分明是有人想拿荔枝做文章,毒倒皇后娘娘后,再把脏水泼到母妃身上,若是被本王揪出来,绝不轻饶!~”
哼,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
柳娇儿捏了捏手中的秀帕,不服气道:“任由你们说出花来也没用,母后就是被贤妃娘娘毒倒的,今日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我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以死明志!”
“好啊!”柳千璃拍了拍手,指着身后的大柱子,“你抓紧撞死吧,没人拦着你,你要是觉得这根柱子不够硬,那外面的白玉栏杆是用石头做的,你往那上面撞,保证‘咯嘣’一下就把脑袋撞放屁了!~”
小绿茶,上次把她扔到乞丐窝去,还不知道收敛锋芒,今天还敢在这种场合上借题发挥。
看来柳千璃从前对她的处罚还是太轻了。
“柳千璃!”柳娇儿杏眼圆凳,直接喊破音了。
柳千璃扣
了扣指甲上的蔻丹,斜了她一眼,“叫本王妃干啥?”
小绿茶,气死你得了。
柳娇儿哆哆嗦嗦地看着宁修寒,“寒王殿下,你与她成亲这么久,是如何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