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宁修寒见老娘要挨打,紧忙上前求情,“母妃言语虽有不当之处,但她罪不至此啊,父皇若是想打,儿臣愿意替母妃受罚!~”
敬帝闻言,冷哼一声,“你母妃擅闯金銮殿,扰乱朝堂秩序,自该责罚!”
反正又不会真打,意思意思就得了。
谁料金銮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哀嚎声。
只见贤妃被摁在长板凳上,一名侍卫抡起板子就拍了下去。
“啊啊!宁承敬,你、你变心了,你竟然对臣妾下这么重的手,呜呜,今天你要是不打死我,我、我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呜呜!~”
贤妃气急了,直接把敬帝的名字喊了出来。
这名侍卫是新来的,不知道敬帝的言外之意,所以抡起板子真的打起来。
柳千璃见状,眉头一皱,“还不快住手?”
侍卫愣了愣神,诧异道:“为、为什么住手?陛下说了,要重打娘娘十板子,奴才只是按吩咐办事罢了!~”
“蠢货!”柳千璃推开侍卫,把婆婆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你不知道娘娘是父皇的掌中宝吗?父皇自个儿都舍不得打一下,你又算哪根大葱?”
侍卫听后,更加迷茫了,“可是、可是陛下明明说过要处
罚她了,寒王妃不是也听到了吗?”
还有,陛下说要重打寒王妃三十大板,怎么没人过来打她呢?
“父皇那是演给大臣们看的,不用这种办法,父皇又怎么下得来台?”柳千璃一脸无语。
侍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那就不打了?”
“不打了,你走吧!”柳千璃摆了摆手。
侍卫一脸懵圈地离开了。
而拉着柳千璃出来的那两名御林军却隐隐有些为难。
“寒、寒王妃,您看是不是该走个过场?”
不象征性地打几下,他们不好交差啊!
柳千璃‘嗯’了一声,很自觉地趴在长凳上,“打吧!~”
“诶诶,好!”御林军往手心上吐了口唾沫,架势摆得很足。
板子刚要落下来时,贤妃忍住屁股的疼痛,直接扑到柳千璃的身上,“狗奴才,不准打璃儿,滚开!”
御林军:“?”
娘娘,奴才只是比划几下,不会往死里打的。
贤妃虽然知道,但心里就是疼得不行,“那也不准打!~”
柳千璃哭笑不得,“母妃,只是轻轻拍几下而已,不碍事的!”
在她的好言劝说下,贤妃终于松开柳千璃,悻悻道:“璃儿要是疼了就说!”
“知道啦知
道啦!”柳千璃眉眼弯弯,心里荡漾着一抹暖意。
贤妃护她,就跟护着亲生女儿一样。
这让柳千璃觉得很温暖、很欣慰。
从前的贤妃一见到她,就像老鹰见到兔子似的,恨不得把她摁在地上狠狠磋磨一通。
现在她们婆媳二人的关系总算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了。
御林军用板子轻轻拍了三十下,柳千璃也很卖力地痛呼惨叫,听得金銮殿内的众人头皮都麻了。
末了,柳千璃又拿出一瓶红色钢笔水,洒在自己的裙子上。
当御林军再次把她拖到金銮殿时,柳千璃已是‘奄奄一息’了。
高刺史瞄了她一眼,差点笑出声来。
寒王妃,你没想到自己也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吧?
敬帝眯起眸子,微微扫视着殿内的诸位大臣,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丰富,有震惊,有惶恐,有冷漠,还有不屑一顾以及得意洋洋的人。
敬帝不好判断谁是幕后真凶,只能以后再慢慢找机会去调查。
反正寒王府已经‘倒台’了,那幕后小人早晚有一天会蹦出来。
“把寒王妃扔出去,让她回府闭门思过,好好反省一下!”敬帝从龙椅上站起身,“散朝吧!~”
敬帝一走,大臣们便议论
欢了。
“哎呀,谁能想到陛下这么狠心呐,寒王妃当初为了救他,可是不顾自身安危,跑到晋安城与那些余孽们周旋啊,哪能这样对她呀,唉,唉!~”
“这叫就自作孽不可活,谁让她闲着没事给凡王妃下毒了,你没见凡王殿下眼睛都哭红了吗?”
“寒王倒下,只怕二殿下和禹王又要重返朝堂咯,仔细想想,还是寒王殿下最有才华、人品也不错!~”
大臣们‘嗡嗡嗡’地议论不停,秦小楼却冷冷一笑,阴恻恻的目光直接扫向高刺史,仿佛要将他开肠破肚一般。
高刺史脊背一阵发凉,回过头时,秦小楼已经离开了。
罢了,反正大局已定,寒王妃已经翻不了身了。
过几日他再面见圣上,让圣上赐一杯毒酒给寒王妃,直接弄死她算了。
祸害就要斩草除根,慢慢的,寒王妃的崽子以及寒王爷都得下去跟她陪葬。
宁修寒背着柳千璃走出皇宫,她的裙摆一路都在往下‘滴血’,宫人们见了无不唏嘘感叹。
可一钻进马车内,柳千璃突然像换了个人,从手提包中摸出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嗐,我嗓子眼都快冒烟了,渴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