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吴太守万万没想到自己就是那只可怜的蝉。
他把吴秋月挡在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前方,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手下的几名黑衣人尽数被俘,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陈玉刚和宇樊站在寒王夫妇左右,二人手中握着火把,双眸彻寒,仿佛把猎物逼入悬崖的凶猛野兽。
宁修寒上前一步,来到门口,冷笑道:“吴大人,你刚刚说什么,不妨再重复一遍!~”
吴太守吓得双腿打颤,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他怎敢当着寒王爷的面说出那等骇人之言啊。
倒是吴秋月捏着粉拳,愤愤道:“我爹说了,等把你们这对狗男女抓住,就任凭本小姐处置!”
哼,到时候她要把世间的所有酷刑都在他们身上用一遍。
吴太守:“?”
这个铁憨憨,早知这样,他当初就不该来救她。
宁修寒听后,勾起唇畔,“是吗?看来吴大小姐还没认清形势啊,就凭你,也配处置本王和璃儿?”
话落,宁修寒吩咐陈玉刚,“陈统领,去把他们绑起来,天亮时分本王要亲自审问他们!”
只要把吴太守逮住,便能顺藤摸瓜找到父皇和母妃。
此乃
天赐良机,看来璃儿当初每走一步,都考虑到后面的结果了。
“你们、你们谁敢动我?”吴太守瞪大眼睛,慌得不成样子,“本官可是晋安城的太守,你们是想羁押朝廷命官吗?”
宁修寒眉头一皱,伸手就扇了他一巴掌,“狗官,你也配叫朝廷命官?大梁江山能有你这样的蠹虫,那是国家的不幸!~”
“本王给你一夜的时间慢慢考虑,你若老老实实交代出金彩儿那群逆贼的位置,本王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不然,你就跟着自己的女儿被抽筋扒皮、抛尸荒野吧!”
说完,宁修寒搂着柳千璃的肩膀,“璃儿,我们走!”
他看得出来,璃儿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宁修寒很心疼。
“陈统领,宇樊,给我紧紧盯住他,这狗官若想逃跑,就直接断了他的手脚筋,不必跟本王禀报!~”宁修寒厉声吩咐道。
“知道了殿下!”
柳千璃自始至终都一言未发,他知道吴太守的末日到了,金彩儿他们也蹦跶不了几时了。
有这个关键人物在,找到父皇和母妃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夫妻二人哈欠连天地回到卧房,安安心心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山
庄内。
金参事一听说吴太守带着人去营救吴秋月了,气得砸碎了桌案上的所有物件。
“这个老东西,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渣子,他有没有想过,自己一旦被寒王爷擒住,势必会牵连到整个山庄吗?他是猪脑子吗?”
“为了营救那个贱女儿,他连整个大局都不顾了,他简直就是个败类!~”
金参事破口大骂,一双眸子溢满了熊熊火光。
早知这样,他就该一刀抹了吴太守的脖子,也省得他影响自己的计划。
一名中年手下拱了拱手,低声劝道:“金大人,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用不用属下立刻带人悄悄潜入太守府,把那个老东西一刀剁了?”
“就你?”金参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那寒王爷和寒王妃绝非善类,他们足智多谋,步步为营,太守府更是层层戒备,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你如何能暗杀吴太守?”
“哼,别说你了,就是所有手下过去,也未必能讨到好处!~”
手下一听,表情有些慌乱,“那、那该怎么办?”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太守这个害群之马毁了整个计划吧。
“还能怎么办?”金参事眯了眯眸子,
“看来计划只能提前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转移敬帝和贤妃,然后让他下达圣旨,把大梁国的兵权交出来。
只要有了兵符,他便可以纵横驰骋,踏平一切来犯之敌。
想到这里,金参事快步来到库房,把已经睡着的敬帝叫了起来。
“逆贼,你又想做什么?”敬帝闷声闷气地问。
金参事把诏书和毛笔递过去,“马上拟写圣旨,让闫将军把兵符交出来,罢黜他大将军的职位,快点写!~”
敬帝:“?”
这群逆贼,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们竟然打起了兵权的主意。
“闫将军对大梁国有功,朕不会下达这样遭人唾弃的圣旨,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敬帝拒绝道。
金参事闻言,往敬帝面前凑了凑,“狗皇帝,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那好,下官这就砍了这女人的脑袋,看你还能硬气到几时?”
“来人啊,把这女人拉出去,砍了!~”
留着她也是累赘,还不如趁早杀了,耳根子也能清静清静。
“是!”
两名侍卫走进来,把睡得迷迷糊糊的贤妃拽了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陛下,呜呜呜
!”贤妃吓得泪如雨下,嗓子都喊劈了。
敬帝攥紧